“......”
赵弃傻眼了。
两五大三粗的男人,敲开自己家的门,进来以后抱一块大哭不止。
这叫个什么事儿。
最让他无奈的是...
两人这一哭还有点儿止不住的意思。
等了半晌都还在一块抱着,嚷嚷着老赵家怕是要绝后之类的话。
“节哀!”
赵弃拍拍两人肩膀,“吉人自有天相,孩子要是知道有两位惦记着,不论有多难也会坚持下来。”
“我比两位可惨多了。”
“打小就不知道爹是谁,娘也在去年年末过世,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赵弃扒开衣领让二人看后脖颈的疤痕,“二位都是军伍出身。”
“这疤痕应该认得。”
“四岁的时候还差点儿让砍了头。”
“幸好命大,活了下来。”
“够惨了吧。”
“这不,现如今也这么大了,还活得好好的嘛?”
“......”
打小不知道爹是谁。
四岁......
还差点儿让砍了头。
轰!
嬴政手一颤,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怔怔看着赵弃后脖颈的疤痕。
“大......”蒙武瞧了后确定就是刽子手的手法,想跟嬴政说,一开口就差点儿说漏了。
他忙改口道,“大抵是遭人劫掠,才留下的这疤吧?”
“嗯,差不多!”赵弃随口应一句。
嬴政看赵弃的模样就是没有说真话。
看着赵弃的目光更是激动、害怕,还有些许的惶恐,生怕白高兴一场了。
“你这疤我看着像是市场口砍头时候,刽子手找位置划那一下。”
“才四岁怎的还遇上了那事儿?”
“......”
赵弃整一下衣服,不愿意跟嬴政过多透露。
他这疤可是赵王下令,眼前的二人又能面见嬴政,可不好多说。
万一让查出来。
他是赵公主卉之子。
妥妥的六国余孽。
小命都不保。
“嘿,四岁的事儿我上哪儿记得,也全是我娘跟我说的这些。”
“不行......”
赵弃冲着坟包努努嘴,“你去问问我娘?”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
“兄长!”
嬴政开口,让蒙武闭上了嘴,“也是,四岁能记着什么事儿。”
“同是苦命人呢!”
嬴政感慨的同时。
也是好一番打量赵弃。
同他长得像,名字也对,还能精准的对上信中说得那些事儿。
这九不离十就是他嬴政的种。
还是长子!
这是要继承秦王之位。
只不过。
多年流落在市井中,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沾染上什么坏习惯。
还能不能担得起秦国之重担了。
一时之间。
嬴政也是纠结,要不要跟赵弃讲明,他赵弃是他嬴政的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