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渊望向柳月柔，微微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呵呵笑道。
“月柔姑娘，据说整个无垠都由荒古之王统治……你看，那座峡谷就是牛肝马肺峡……还有，传言在北冥大海中有一神兽，叫做鲲……。”
“那鲲还能进化成鹏？太神奇了……对了，那不死凤凰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在风雪中又是走了一夜。方渊很喜欢和柳月柔说话，每每向柳月柔介绍一些荒古中奇特的妖兽、灵草等等，都引得柳月柔抿嘴而笑。方渊长年流亡荒古，对荒古十分了解。而柳月柔贵为长公主，养尊处优，对这些志怪异事几乎一无所知，被方渊逗得莞尔不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雪纷飞，遮盖了几许烟火人家。
方渊柳月柔乘月踏雪，朝风晚霞，在漫天风雪中踽踽独行。时而，还会有一二猎杀的妖兽把两人当做食物。每当这个时候，方渊便充当了急先锋的角色。柳月柔怀中此时还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灰兔，这只灰兔，险些就冻死在雪地中。
“小灰灰，过来。”
方渊朝灰兔招手。可那灰兔硬是赖在柳月柔怀中，也不理睬方渊。
“都说女儿天生对动物有亲和了。虽然是你救了小灰灰，可小灰灰更愿意和我呆在一起。”柳月柔莞尔。
恩？方渊心头突然一跳，掉头看向远处的雪花纷飞。吼！洪亮的吼声传来，震得枯枝上的积雪都纷纷掉落，一道火焰虹光飞速从远方掠来，眨眼就到了方渊身前。
“小虎！”
“大哥！”
方渊抱着赤虎，哈哈大笑。“嘎嘎嘎。”赤虎突然掉头，虎目望着柳月柔，怪叫一声，吓得灰兔慌忙把头窜进柳月柔的素衣。
“木晟傻小子说大哥你肯定和柳姑娘一起，还真被说着了。”赤虎用腹语发出晦涩的人语。方渊和柳月柔四目对视，干笑了一声。
“方大哥，你说小虎古灵精怪，还真没错。”柳月柔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与平时的冷艳又是另外一种光景。
“对了，小虎，木晟和萧前辈他们呢？”
“在落日山脉山顶被冲散之后，我、木晟和严漠寻不到其他人，便回到了镇西郡，而后见到萧前辈。萧前辈说银花姥姥正在赶往大辽郡。”
赤虎说完，方渊和柳月柔都大呼一口气。
“月柔姑娘。”方渊环视漫天风雪，“我们步行了两夜一日，要不就骑到赤虎背上，这样无疑更快。”
赤虎嘎嘎怪叫一声，对着方渊坏笑，当即蹲下身子，方渊骨碌落在赤虎宽厚的背脊。
“好吧。”
柳月柔微微犹豫，也落在虎背上。两人就像骑马一般，一前一后。近距离下，柳月柔那淡淡的女儿香在方渊四周萦绕，不由一阵心驰神往。
“好了。”柳月柔柔声道。
“赤虎，出发，大辽郡！”
方渊一喝，赤虎当即奔驰而出，赤虎不愧是厉害的大妖，雪地之下，如履平地，方渊给柳月柔谈讲一些志怪奇事，时时传出一阵风铃般清脆的笑声，飘散在风雪中。
两人一兽，踏雪而行，像极了一幅雪中独行图。
又是一日。
方渊柳月柔大多时候坐在赤虎宽厚的背脊，偶尔也亲自行走，轮番交替，倒也不觉得枯燥。
“估计还有半日路程即可到达大辽郡。”
“恩？那个方向有剧烈的元力波动。”
“我们过去看看。”
艺高人胆大，方渊、柳月柔、赤虎三人于落日山脉之后，都得到了极大的蜕变，两人一兽联手，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行万里路，历万般事，才能蜕变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