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经验告诉林耀，这辈子不能在为儿女情长浪费自己赚钱的机会，那晚送沈如燕回家之时，林耀把自己的过往与后来在车上对沈如燕讲了个七七。
沈如燕嘴上说着理解，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只是说了句那就做朋友就好了。
与沈如燕分开的时候，林耀坐在车里在点了个烟，看到沈如燕在卧室冲自己挥挥手他才放心离开。
自己这算渣吗？算对不起李美兰吗？
应该不算吧。
次日，林耀被一阵电话铃声吵起，来电人一看，竟然是蒋海龙？
昨日世纪广场一事，自己确实应该好好谢谢蒋海龙，不然恐怕自己两个膀子抡到冒火星子，自己才能带着沈如燕从广场脱险。
“喂，你是林耀不？”
“是我，龙哥，有何指示？”
“哈哈，真的是你啊！我跟你说，我之前帮过不少人，留给老子的电话不是回收废品就是重金求子的，那个什么，晚上咱俩在冰点啤酒屋等我，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林耀心里一沉，蒋海龙是不是搞反了？
是他帮自己，不是自己帮过他，就算是请客，应该也是自己请他吧。
林耀答应下来，同时也留了个心眼。
一整个白天，对林耀来说，最有意义的就是在买了三颗柠檬的苗子，正好门口有一块小地，种点柠檬，到时候等秋老虎一来，自己推着小吃卖手打柠檬水去。
“也不知道麒哥过得怎么样了。”
林耀自言自语，看着一兜子麒哥临走之前给自己卖的菜，心里总是有些烦闷，可能这就是见物思人吧，一想到这些菜一时半会更吃不完，他更闹心了。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冰点啤酒屋，是县里开业时间最长的酒吧，不论是晴天还是风雪天气，这儿的生意都照常火爆。
甚至在家家户户都过年的时候，这边大年初一就已经营业了。
“林耀！”
林耀刚进啤酒屋，就看到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蒋海龙站起来给自己来个拥抱，弄得林耀直咧嘴。
啤酒屋店内里面都是小的包间，也算是当地啤酒屋的一大特色，隔音质量还算可以，最起码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一夜不见，蒋海龙似乎变得沧桑了不少，远没有昨晚的意气风发，他打着呵欠，对林耀直接了当地抛出橄榄枝：“小伙子，我昨天很是喜欢你的勇气，面对那么多人，都能不慌不忙，想不想来我这儿干？”
这包间隐私性强归强，就是真不透风，连个窗户都没有，偏偏蒋海龙的烟又特别有劲，烟瘾又勤。
林耀都快看不见蒋海龙的脸了，蒋海龙也是一样，从兜里掏出对讲机，让服务生把这屋的排风扇开开，换个新鲜的空气。
“龙哥，我觉得天天能自由的摆个摊，挣一天钱算一天，也挺好的。”
能让一堆人在世纪广场教训刚子的人，说什么都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可自己毕竟是主角，姿态哪能放得那么低？
“你来我这儿，我一个月底薪给你开到两千，你只要听话，帮我看好牛就行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用你干，怎么样？”
看牛？
说得冠冕堂皇，他说看牛俩字，简直对不起草原上那些日日夜夜操劳的牧民们。
“我没兴趣。”
“我看到你门口那辆千里马了，你不想换好车吗？趁着年轻时候多挣点钱也没什么不妥吧。我蒋海龙是好心，昨天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偏偏就帮你，证明咱俩有缘分不是吗？”
“再有缘分，我也不想做违法乱纪的事儿，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拉我发财，我林耀谢谢你，但是你要是出事儿了，我就成炮灰了。我拿得钱越多，我黑锅背得也就越大。我林耀是个从农村走出来的，你可以说我土，但不能说我是傻狍子。”
“龙哥，我谢谢你今晚说的话，但你这个活，我真的接不了。不过我想，未来的某一天，说不定我们会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雇佣关系。”
林耀端着酒杯，将啤酒一饮而尽，餐桌上摆放着四荤两素一汤，林耀愣是一口都没动。
蒋海龙双眼微眯，不过他一向以生意人自居，也不会跟任何人撕破脸，除非这人他惹得起，他跟了林耀一杯，然后眼睁睁看着林耀离开。
“孙晨，咱们的家具公司什么时候开业？”
“快了，就这几天。”
蒋海龙眼神突然间变得狠戾，他一脸阴森可怖的笑了笑：“你林耀不是想跟我合作吗？不是不想做人们嘴里的败类么，那咱们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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