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被戳穿了心事，林耀也没否认。
麒哥这时从屋内快速跑了过来，昨天接工人，送工人，帮着干活，让他及其疲惫，他就记得昨晚林耀好像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自己随口附和，然后就睡过去了。
今天听到林耀与凯乐的对话，这才想起来，昨晚好像是林耀说要去敬老院看看那位老人。
虽说不会养老送终，但偶尔去看一眼也算无妨。
“老弟，我起来晚了！”
“嗯，看你睡得太死，我就没找你，走吧。凯乐，今天你开车吧。”
敬老院，位于县城边缘地区。
三层小楼，里面有不少老人在那晒太阳，听见汽车的轰鸣声，不少老人纷纷望向铁门方向。
他们眼中，各个带着期盼与紧张。
期盼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人。
紧张的是，害怕不是自己亲人。
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下了车，那些老人脸上流露着失望之色，与收发室简单沟通后，三人顺利进入敬老院。
凯乐貌似知道自己的客户是谁，轻车熟路的来到两位老人面前，两位老人在棋盘上激战正酣，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站着三个男人。
“我说老顾头，我看你改名叫老骨头算了，不对，叫犟骨头才对。你说你不会下也就算了，你这小兵咋能吃我后面的那个马？你在这儿我马面前跟我玩回马枪呢是不是？”
“哎呀，我不是老年痴呆吗？我记不住事儿了！好好好，我撤回来行吧！”
听见顾大爷说话声音，林耀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突然，他感到仿佛有一道滚滚炸雷在自己耳中炸裂开来，这个声音，不就是自己前不久在那万福桥那遇到的盲人乞丐吗？
说话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可是他不是盲人吗？一定是自己想错了。
“姓顾的，我告诉你，下次，下次你看我掀不掀你的棋盘！”
对面老人气鼓鼓地说了一句，继续与顾大爷下棋。
“下棋跟做人一样，要四平稳，你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顾大爷颤颤巍巍从兜里摸出一根旱烟，抬头扫视了站在一旁的三个年轻人，林耀看不到身边两人的表情，但能看清顾大爷的模样。
他的目光没在林耀身上有过多停留，点了根烟，继续与对面老人博弈。
林耀不是很精通下棋，但也看出来，顾大爷必输无疑。
顾大爷的老帅被逼到将帅宫处，紧随其后的车也已经蓄势待发，老帅动一下是死，不动也是死。
“不玩了不玩了，跟你下了一个月的棋，一局都没赢过！”
“哼，这箱牛奶，你别忘了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