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选择的话,这天底下又有几人愿意当那薄命的匪类呢?”
啪——
羽扇一合,戏志才抖了抖衣襟,直接原地而坐。
然后这才指了指对面的木材堆道:
“哎,我是一个疲懒汉,站着说太累,如若主公不嫌弃的话,还请上坐,志才才好慢慢的给您分析一二。”
苏岩点了点头,直接坐到了戏志才的对面。
见苏岩坐好,戏志才这才将扇子重新打开,一脸笑盈盈的道:
“皓月当空,碧波潭上,清风徐来,漫天繁星且听我与君共谈之。”
说完这话,戏志才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主公您可知那些匪类为何难以教化?”
“毕竟就如我刚才所说,如果有其它路可走的话,事实上很少有人愿意去当那有今天没明日的山匪的。”
“可事实却是,大多数当过匪类的贼人们,再被收编后,很容易会再生事端,引来杀身之祸。”
“主公可知这是为何?”
苏岩想了想,试探着答道:
“是因为他们当过匪类?所以本性难移?”
“哎!”
戏志才“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满脸笑容的点头道: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啊?”
苏岩咂咂嘴,有点心虚的道: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还真是啊?”
戏志才挑了挑眉毛:
“嗯哼,主公的答案虽朴实无华,但却直指事情本质!”
“山贼为什么再被收编后很容易再生事端?可不就是因为他曾经当过山贼么!”
自顾自的笑了笑,随后戏志才再次从衣袖里掏出那包粉粉道:
“这人心啊,就像这五石散一样,没有体会过那份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一夜十三次的快乐前,什么都好说。”
“可一旦要是体会过了,享受过了,然后再让他戒掉此物,那可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所以哪怕就算知道这东西其实是慢性毒药,其实是会缩减寿命的玩意,最终人们也会选择再次吞掉它……”
苏岩闻言,不禁一阵无语。
既然知道这玩意有害,那刚刚一开始还想忽悠自己一起磕是什么意思?
刚见面就谋害主公?
这是要跟自己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磕?
似是看出了苏岩的想法,
戏志才淡然笑道:
“哎,主公想多了,那只是一个小测试而已。”
“小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