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这是皇上？”
“我的天啊，我见到皇上了！”
听到二人对话，被强行封闭在街巷里的百姓们，一扫之前疑惑恐惧的神色，无不欢欣雀跃。
京城之地，谁敢冒认天子？
眼前这个肯定是真的！
在场还有人认识金吾街使赵大富，知道赵大富早年曾在北境从军，这更加坚定了眼前这人就是皇帝的想法。
众人对侍卫分发的丹药水也不再抗拒，反而一拥而上抢着要喝。
“皇上给的丹药，肯定不会是坏的！我喝！”
“俺也要喝，能让俺带点回去给俺老婆孩子喝吗？”
“哎呀你别抢，给我留点！”
众人抢水间，一名老农慢慢走到许晏附近，泪光莹然地喊道：“皇上，俺大哥，大儿子，三儿子，全都死在天蒙草原的那群贼人手下。”
“昨天听到您训练的新军把天蒙草原的使团打得屁滚尿流，俺大晚上的买了壶酒，去他们坟头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晚上俺就梦见他们了，一个个的都开心的紧咧！”
许晏看向老农，已是白发苍苍，至少也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裸漏出的皮肤如老树皮一般。
身后背着一篓子草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从京城外的山上打来，要来城里卖掉。
“不知老丈年岁几何？”
“不敢不敢，再过今年就七十了。”
“这是要卖掉吗？”许晏指了指老农身后的背篓。
见老农点头，许晏继续问道，“能卖多少钱呢？”
老农露出淳朴的笑容，“卖不了多少，换半升米，小老儿果腹是够了。”
许晏若有所思的点头。
很快，在场众人全部喝下药水，蓝洁也不再呼喊“黑色”“灰色”之类的话。
许晏当场写下手令，让侍卫持自己的令牌，带着病情最严重的那人去找官府，和官方一起调查他的行踪。
又花了几个点心，从蓝洁嘴里问出城里还有哪处是黑色灰色的。
蓝洁一口气指出大片，许晏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丹药的药效极好，治好病后还有一定的免疫时间。
只要控制住区域，并非无法抑制瘟疫。
又是拟下几道手令，让侍卫速速去联系京兆尹。
做好安排后，许晏和杜好两人神色凝重，离开此地，赶往太学。
到达太学时，已经是下午。
来的路上，许晏也已经想到，考验学子们“贤”与“不贤”的办法。
“杜卿，把来时路上碰到的事情告诉他们。”
“就说，现在京兆尹人手不够，需要大家前去帮忙，调查疫病。”
“对了，别告诉他们朕来了，也别告诉他们朕有治病的法子！”
“找侍卫一个一个盯着他们，看看他们究竟干的怎样，是用心干，还是糊弄事，还是直接逃了。”
杜好又惊又喜，暗叹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圣上英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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