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读书人受这窝囊气,程颐可不乐意。
越想越有气。
请辞!
必须请辞!
便在此时,一名侍从进来回报,说官家御赐了一把黄花梨太师椅,用于犒劳程大人教育官家的功劳。
程颐正捋着胡须,闻言猛地揪掉了两根胡须。
“???”
这让有心请辞的程颐摸不着头脑了。
功劳?我有个啥功劳?
但无论怎么说,皇太后陛下似乎准许自己,重新坐着给天子授课了。
老天是有眼的!
看来,自己一身的学问,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嘛!
程颐灵光一闪,又创造了新成语。
“天理昭昭,天理昭昭啊!”
……
“你忍一下,可能有点疼。”
苏城将火罐,吸在了庄稼汉的背上。
那人的背后长着一个红肿的脓包,此时早已被苏城用火刀切开伤口,火罐吸附其上,强大吸力的加持下,脓水逐渐流出。
待吸了个七七,脓包便小了不少。
苏城在伤口上抹了一层碘酒,又开了些解毒的草药,这就好了。
碘酒这东西,可是他费尽心机做出来的。
又要制备碘,又要蒸馏酒,所以这点碘酒不可多得。
现在的医疗水准又不是很强,就是自己也说不准会有个伤病,苏城还不想死,所以早早就做出来了。
庄稼汉付了诊金,感激流涕的道谢一番才堪堪离去。
苏城来钱的方式很多,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诊金。
真是穷困潦倒之人,他倒是分文不取。
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过份。
送走了庄稼汉,刚空出来的屋子又走进一人。
正是脸色铁青,气冲冲的赵煦。
“小六,可是来下残局的?”
苏城笑了笑,指着远处桌案上的棋盘。
赵煦点头敷衍了一声,说道:“嗯一会下,那个药我吃了,身子好多了。”
苏城洗了洗手,而后给他号起了脉。
“嗯,确实比之前有所好转,但我见你这模样,好像不太乐意啊。”
“你要寻死,可别给我泼脏水,坏了我这药铺的名声。”
赵煦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
“哪里话,病情好转谁不高兴。我气的是那群腐儒,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我呸!”
“还有还有,明明一鼓作气,便可肃清朝野,她却妇人之仁,嗨呀气死我了!”
苏城松开脉搏,饶有兴致的听着。
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
赵煦喝了一口茶,倒苦水般的说了起来,“日前,天子和太后听了你说的那个既得利益团体,为国守财的根因,本打算肃清朝野,重启新法,富国强兵。”
“然而,真如你所说,阻力重重。”
苏城毫不意外,将工具箱扣上,笑道:“原来就是气这个。”
“话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这可是朝堂的内容啊。”
赵煦一愣,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那个,我有个朋友…和程大人有关系,都是跟他说的。”
“也是他告诉我那个朋友,我那个朋友再告诉我的。”
苏城哑然失笑。
“程大人?程颐大人吗?你那个朋友好像很有身份啊,听说程大人乃是天子帝师。”
“而且我还听闻,他曾和王相不合,你的朋友跟他说重启新法,那他怎么会同意呢。”
赵煦本就有气,听了这些,更是不爽。
“对,这老贼可恶,以后不跟他说了。”
苏城站起身,见没人来问诊了,便坐到了对弈之处,意思要下完残局。
赵煦吐诉了半天,心情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