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傍晚嵬名安惠醒来之后,折知轩、折可求等人便设全羊宴招待了他,在酒足饭饱之后,双方的友谊会谈继续展开。
因为嵬名安惠还没有完全搞清楚这位满嘴历史少爷的真正目的,而折知轩也没有把话说完,折可求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纷争,于是就继续死磕。
“折大人,折少爷,你们看我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回去总的给我们国主一个交代不是,这点希望你们能理解本王。”
折可求此刻也彻底明白了,论打嘴战,讲历史,还是我家轩儿行,于是开始微闭双眼,开始了眼观鼻,鼻观心,打起老僧的坐来了。
折知轩用余光一扫,老爹这样子,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么地吧,回去告诉你家国主,将西边的玉门关、沙洲(敦煌)、瓜州、肃州(酒泉)和宣化府(张掖)等地的西平军司所属人马及东南边的卓啰和南军司所属人马都撤了吧。”
“这玉门关到兰州金城关一带本少爷要做生意,挣点小钱钱,你们这几个军司在此将严重影响商贸之路的安全。另外本少爷这边人多地少,粮食还有缺口,你们兴庆府那边可是产粮基地,也顺便给拿些过来,对了,做生意也是需要本钱的,听说这几年你们国主每年都拿着大宋的岁币,还经常到边界打秋风,所以这么多你赐的岁币要一次性送回来。”
“另外你们不是养了很多牛、羊、马吗,都送些过来吧,反正我这边开开始,也挺缺这些牲畜的,最后就是盐州的青白食盐,以后按成本价吧,都运送到我这里来,本少爷给你包销得了。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说吧,毕竟你们霸占了这些地方这么多年,我现在提几个小条件不会过分吧。”
听的边上的老爷子顿时双眼一睁,用型的嘴巴静静地看着折知轩。心里暗道:
“小子,以前咋没有看出来你这么不要脸,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等于要灭人家的国啊。”
嵬名安惠一听,啥话也说不出来,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人家地盘、钱财、牲畜、物资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的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而今天却让自己真实的遇到了,于是胸口一闷,顿感喘气有些困难。
王二愣已经有了经验,看到嵬名安惠这个状态,赶紧上去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另外一只手用力按住他的人中穴位。
“大人,您是血压高吗?咋我们少爷说几句,你就要晕倒呢”。
王二愣看着悠悠醒过来的嵬名安惠来了一句。
嵬名安惠给了王二愣一个和蔼的微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眼睛里有火,满是怒火。
“少爷,怪本王肤浅了,刚才你说话,确实已经远远超出了本王的能力范围之内,更全然超出了本王的认知范围。”
“本王也是活了几十年了,见过落叶打秋风的,但是从来没有,也不敢相信还有像少爷这般吃人不吐骨头的。”
边上的王二愣心中怒火开始急剧上升,正准备要开揍了
小样,我管你是啥王,在我眼里啥也不是,只要惹了我家少爷,不管是谁,原地揍扁为止。
折知轩见状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他,然后依然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嵬名安惠说道:
“梁国正献王,中原有句古话,我此时送给你和你的国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惹毛了本少爷,本少爷要亲自过去拿的话,那到时这点东西就根本不够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别给脸不要脸,来人,给我送客。”
嵬名安惠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清醒过来了,眼前这人谁啊,是个屠夫啊,一言不合就屠城的家伙啊。虽然他的话带有明显的威胁,但是这也是大概率会发生的事,还是回去汇报了再说了,要是再惹恼这小阎王,估计自己都出不了这西凉府了。
此时王二愣已经满脸怒火、深情冷漠的来到他的跟前,硬生生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的嵬名安惠心里发毛,于是也顾不上礼节,站起来便灰溜溜的走了。
...正所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随着西夏嵬名安惠的悻悻离去,金国的西路军军师高庆裔携带重礼又登门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