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一会吧。”
凌云开口后,白露的身子便软趴趴地,缓缓伏在他身上。
他们练了没多久,两人便都血气上涌,便无法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了。
但最终还是控制在了合理的范围内。
“谢谢你~”
白露咬着嘴巴,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了,但当火车来到山洞前,她才陡然发现,原来她并没有准备好。
“这有什么谢的,我毕竟不能违背妇女意愿。”
凌云摊了摊手。
白露咧嘴笑了很久,忽然一拳锤在凌云身上,嘴里娇嗔道:“谁是妇女?”
“我尽量早点让你获得这个称号。”
凌云忽然发现,自己的情绪又好了很多,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的社恐症就会好起来的。
“那我要谢谢你吗?”
白露用手指在凌云身上点来点去,就像是冒险家在探索新大陆。
“毕竟还是蛮累的。”
两人又打趣了一会,随后结束了这次的排练。
隔膜已经被打破,接下来的事情,只要顺利成章就行。
就连接下来的拍摄也非常的顺利。
“,,,开始。”
随着导演韩竭的一声大喊,布置好的片场立即热闹了起来。
敲锣打鼓、唢呐吹奏,场面一片欢声笑语。
凌云叼着烟,盯着乱糟糟的头发,手里端着一大盆污水入境了。
现在的他。
没有锋芒,没有锐利,完完全全地,融入了村子的环境之中。
他就是树,树就是他。
镜头一直跟着他,直到他从刚铺好的红毯上踩过。
正在铺设红毯的村民,立即对此表达了不满:
“哎,瞅着点啊~新娘没来你就给踩埋汰了。”
叼着烟低头一看,嘴里露出好似不屑的哼哼声,但脸上却露出了,一闪而过的讨好笑容。
对别人保持微笑,这是他锻炼出的生存之道。
而快速收敛起微笑,则是他内心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发动后的结果。
凌云快速走出门外。
将污水泼掉的同时,一声喇叭,吸引了他的注意。
冥冥之中。
树先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在镜头中。
拎着污水盆的树先生侧着身子,眼神透过两道充气拱门,看着开着小轿车回来的发小。
嗒嗒嗒~
摄影师快速跑到凌云正面,开始拍起凌云的上半身特写。
这时的树先生已经伤了眼睛,鼻梁上的墨镜,仿佛预示又令他与这个世界,多了一道隔膜。
树先生伸长了胳膊。
还是那般。
快到顶点的时候缩了回来,顺其自然地从口中夹走香烟,然后便悬在半空中不动。
仿佛那便是手臂应该待着的地方。
香烟烟雾熟练地从凌云口鼻中飘出,在他的眼前盘旋了半秒后,随着北风消失不见了。
脸上全都是麻木。
但很快树先生的眉毛就动了动,随后眼神变得更专注了一些,然后又动了第二下。
直到这时,他才仿佛确认了什么似的。
又抽了一口烟后,凌云缓缓走出了镜头。
“卡,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