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轧钢厂就疏散了工人，封锁了整个厂区，又连夜从上面调来了爆破专家进入厂区。
保卫科的人也全体到岗，连夜突击审问包升荣，本来还以为这个特务会顽固不化，结果包升荣一开口就要见保卫科长廖大勇。
赵强见状连忙上前在廖大勇耳边嘀咕了几句，廖大勇表情有些古怪地进了审讯室。
“廖科长，我全都招，就是一样，我要投诉那个新来的张耀阳，他虐待我。”
廖大勇看着胳膊和腿都打着夹板的包升荣想笑，但是现在又不允许他笑，只能用力憋着。
“你放心，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你先把你的情况交待一下，至于对张耀阳同志的处理，”
他停顿了一下，“我们还要看你的表现。”
包升荣一听，行了，老子今天怎么也是栽了，但是一定不能让那个张耀阳好过。
“领导，你别走啊，那个张耀阳他虐待我啊？他虐待我你管不管？”
从审讯室出来，廖大勇一脸的严肃，赵强一看有些担心，连忙上去，“科长，怎么样？”
廖大勇示意赵强出去说，两人来到了外面，廖大勇拿出两根香山分给赵强一根，赵强给廖大勇点上。
“怎么样了？勇哥？”
廖大勇抽了一口说：“包升荣全都撂了，想等明天开全厂大会的时候来个大的。还好被耀阳给阻止了，不过现在这小子一口咬定耀阳虐待他。”
赵强一听就急了，“耀阳怎么就虐待他了？他把老周打成什么样了？现在还在抢救呢，要是我，他要是能四肢齐全，我就跟他姓。”
廖大勇看了赵强一眼，“你看看你，怎么还是那么冲动，这不是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
他深吸了一口道：“让耀阳说话注意点，别被人抓住把柄，这里有我。你现在去老周那里，一定要安抚好家属的情绪。厂子那边就交给韦英才他们的一队吧。”
赵强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厂子那边已经惊动了上级，一队现在也就是维持秩序，还是老周那里重要。
赵强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张耀阳已经在那里了，他冲耀阳点了点头，“包升荣已经全都撂了，你没有虐待他吧。”
张耀阳一脸的无辜，“队长，这特务也太狡猾了，竟然污蔑我。”
赵强一看张耀阳的表情就放心了，“你放心吧，组织不会听信特务的污蔑的。”
走廊里，坐着的是老周的母亲和他老婆，孩子还小，现在在邻居家让邻居看着呢。
“怎么样了？”赵强问道。
“已经进去了快一个小时了。”
正在他们低声安慰老周家人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张耀阳和赵强连忙上前，“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病人颈椎骨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
这个时候，老周已经被推了出来。
他媳妇问道：“怎么老周还没有醒啊？”
“这个不用担心，等麻药劲过了，他就醒了，赶紧去办住院吧。”
正在张耀阳他们在医院忙着给老周办住院的时候，锣鼓巷大院也被保卫科的人敲门声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