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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分别(1 / 1)

第章分别

恍恍忽忽的蓝洁儿仿佛又回到了狩猎场,琴祁瑟苍白惊怕的脸不断高叫自己快逃走,血流满面的摩铄睁着一只独眼挥刀冲向敌人,侍卫们决然的跟在他身后漫天的箭矢在头上尖叫,黑衣黑甲的敌人冲上来……“我是在做梦。对,一定是。呆会起床后一定要琴祁瑟给自己准备一杯羊乳酒喝”。蓝洁儿安心的想。

一阵颠簸让蓝洁儿开始清醒过来。旁边有人说话。竟然是炎国语言!蓝洁儿醒悟到一切都是真的,琴祁瑟和摩铄已经死了,而自己已经被炎军俘虏了。气急之下,脑中嗡的一声,又昏了过去。

良久,她才悠悠醒转,仍装做还在昏迷。偷偷将眼帘睁开一线,打量四周情形,自己还骑在凤凰儿背上,腰间随身的短剑也还在!周围只有三个炎国士兵,她暗暗奇怪,袭击自己的那许多人呢?一个小个子走在前面,自己的小牛角弓正背在他肩上,另外两个士兵分左右把自己夹在中间。不知为什么竟没有捆绑自己。“哼,你们竟敢小看格勒沁的女人,只要驱动凤凰儿,你们就是插上翅膀也追不上”。蓝洁儿悄悄舒展因长时间紧抱马颈而有些麻木的胳臂。开路的虎伢头也不回的说:“她醒了,你们看紧点”。崇卫僚和方礼答应一声,将缰绳抓住。

蓝洁儿心中大狠,正要怒骂,转念想到炎国士兵还不知道自己懂得炎国语言,可不能暴露。心中感激罗远培先生自幼就严厉督促自己学习炎国文化的同时,也开始诅咒引路的小个子一跟头栽到沟坎里摔死。方礼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她醒了?”。蓝洁儿也好奇的侧耳倾听。虎伢回头看看还在装昏的蓝洁儿,说道:“人在昏迷时,全身是完全放松的,呼吸也很有规律。刚才她舒展关节发出轻响,我还不敢确认,可呼吸节奏也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你说那是怎么回事”。崇卫僚看了眼蓝洁儿,说道:“有没有这么神?我怎么没听见?她不还昏着的吗?小子,你怎么会懂这些?”虎伢停下来,黯然道:“我的养父是猎人,我很小就跟他上山打猎,在野兽堆里打滚,自然要耳聪目明。他还会一点跌打医道,村里人有点小毛病都会找他。这些都是他教给我的”。等他们走到跟前,忽然一巴掌拍在凤凰儿脖子上。凤凰儿大惊扬蹄,正听得入神的蓝洁儿促不及防,大叫着从马背上跌下来。

蓝洁儿从地上跳起来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惊我的凤凰儿”。看到三双惊讶的眼睛瞪着自己。不由又叫道:“糟糕!”醒悟自己是乱中又出错,慌忙掩口不迭,却哪还来得及。崇卫僚抓着脸上巨大的伤疤,吃吃的说:“我靠!这蛮女怎么会说炎国话?”方礼冷静下来,说道:“这下我们撞大运了,我敢肯定,她出身高贵,只有豪门才可能聘用炎语教师,也许是什么族长的亲眷吧。喂,你叫什么名字。”蓝洁儿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盯着虎伢,想到就是这小子害得自己逃走失败和暴露底细,眼中的火焰更是象要烧起来一般。崇卫僚看看发呆的蓝洁儿,疑惑的问方礼:“你说她老盯着那小子干嘛,不会是知道自己被那小子抱过吧?”方礼望着又窘又气的蓝洁儿,心中一动,开玩笑着试探道:“说不准,听说有些民族的女子被男人碰过,就一定得嫁给他,虎伢这小子别是碰上了吧,真是好命!”蓝洁儿气得差点再次昏过去,哪里想到方礼只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真懂炎语,更顾不上短剑已是自己唯一的秘密,抽出来就向虎伢刺了过去。虎伢本就有点受不了一个女子死死盯着自己,再加上俩老兵油子在那一唱一和,正掉头要走,见那女子抽出武器刺向自己。虎伢一个侧身不退反进,手掌屈指成刀在蓝洁儿的手肘处轻轻削了一下。蓝洁儿只觉得手臂一麻,再也抓不住短剑,任其掉在地上。虎伢脚尖一挑,将短剑踢起来,接住信手耍弄了几下,短剑在日光里寒光闪闪,显然十分锋利。虎伢将其放入怀中,笑道:“正好,不用再搜身了,你还挺老实!”蓝洁儿又羞又气,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又抓又咬。虎伢这次可轻松不起来了,想下重手又不忍心,不理,她又没完没了纠缠不清,只得连连躲闪退让。忙乱中虎伢的神色逐渐冷竣起来,又看着蓝洁儿眼中的疯狂越烧越炽,虎伢再不犹豫,转到蓝洁儿身后一掌切在她脖子上,让她昏了过去。虎伢转身冷冷的望着笑得前伏后仰的俩人,轻轻的说:“别笑了,前面有人来了”。

三人将凤凰儿和蓝洁儿藏好,为确保万一,细心的方礼还将蓝洁儿的手脚捆住,嘴则堵上。凤凰儿也被缚住了嘴。三人在草丛树木间悄悄向前方摸去。才走出一箭地。就发现四五十名身着炎国制式黑甲的军人一路搜索着走近。崇卫僚喜出望外,跳出草丛叫道:“兄弟们,你们是哪部分的?”方礼用手势示意虎伢继续隐蔽,自己却跟着站了起来。黑甲炎军显然吃了一惊,其中的一个军官怪声说道:“我们是李游疆的手下,你们是哪部分的?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这里就你们俩?”方礼一脚踩住正欲答话的崇卫僚,抢先大声道:“我俩是烈炎军团的步兵,交战时因为受伤与部队走散了。只剩下我们两人一直躲在这里。女子!这穷山僻岭的哪有什么女子”。军官又问道:“真没看见吗?是一个极漂亮的鹫蛮女子,骑着一匹红色的马”。说话间,黑甲炎军不露声色的围上前,武器似不经意的指着俩人。此时就连崇卫僚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方礼手背在身后示意虎伢不要轻举妄动,嘴里却谄媚道:“长官,我虽然没见到,却听到有马蹄声向那边去了”。说完胡乱指了个方向。看着军官仍狐疑不定,又接着说:“那马的嘶鸣声非常洪亮,肯定是匹宝马,是吧,兄弟?”崇卫僚点点头,支吾道:“是,是的”。军官狞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跟我走吧”。

方礼大喜上前道:“那太好了,长官。咦!那里人!”一脸震惊的指向军官身后。军官急忙转头,哪有什么人!心知上当,刚要后退,就感觉小腿上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整个人立刻凌空翻转,重重摔在地上。他顾不得头晕目眩,正要抽刀爬起。一把凛冽生寒,雪亮锋锐的朴刀已架在脖子上。厚重的刀体没有丝毫颤动,使他确信只要自己继续动作,这把刀将会挟着主人的杀意毫不犹豫的切断自己的脖子。合围的炎军见横生变故,鼓噪着冲上前。崇卫僚上前一步,拔刀警戒护住方礼。军官色厉内荏的骂道:“你想干什么?犯上作乱可是大罪!”方礼踢了他一脚,冷冷的说:“别装了,让你的人老实点,不然你就给我们陪葬”。军官看着俩人脸上那只有战场余生的老兵才会有的漠然生死的冷竣神色,无奈的挥手止住前冲的士兵。但仍不死心的嚷道:“我衣袋中有军官铭牌,你一看便知”。方礼用刀背轻拍他的脸,慢条斯理的说:“让我教你个乖,就连炎军士兵也决不会直呼统帅的名字,更不用说军官了。还有,你身上的羊肉骚味几里外能薰死人,那可是鹫蛮人的主食”。看着恍然的军官,他又接着说:“现在我来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冒充炎军?要抓的女子是什么人?”

看着军官眼珠乱转,方礼将刀向前一挺,喝道:“快说”。军官感觉到脖子上的肌肤被冰冷犀利的刀锋炸起一粒粒鸡皮疙瘩。丧气的说:“这是我们鹫蛮内部的事,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保证让你们安全离开,还给你们提供足够的……”方礼手中加力,刀尖缓缓陷入肌肉,打断他的话,露出满脸的暴戾与嗜血,阴沉的道:“我不会再问第二遍”。感受着鲜血浸透内衣,给心灵带来绝望的湿润。军官很快妥协:“好,我说”。方礼停下来并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可这尚算好看的微笑却更让军官心惊肉跳。军官正要讲话,崇卫僚大喝挥刀:“狗头小心!”砸开射向自己的两支箭矢。方礼贴地一个滚翻躲开,那军官在惨呼声中被射成刺猬。

密斯错愤怒的一脚踢在怕死却死得更快的军官尸体上,因为此次行动关系太大,洛朋与自己都有些不放心,结果自己精心挑选人手,亲自带队。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先是蓝洁儿走脱,摩铄和几名侍卫让自己的手下伤亡惨重,那可都是绝对忠实于自己,将来夺权的心腹臂助!想着就肉疼!现在又遇上炎军。幸亏自己不顾山路崎岖和体胖难行赶了上来,不然这该死的军官恐怕什么都说了。看着在士兵包围中仍高声酣斗的两名正牌炎军。密斯错游目四顾,心中开始嘀咕“从蹄印来看,蓝洁儿绝对是逃往这个方向。炎军为什么被包围后不思脱身反而盘根究底追问蓝洁儿的事?说是没见过,却知道凤凰儿是匹宝马。对!他们绝对见过蓝洁儿,最不济也知道她在哪?打了半天不见他俩呼救求助,看来他们两人的确是走散的士兵”。想到这,大声命令:“别弄死,抓活的”。

方礼闪过剁下来的弯刀,朴刀借着腰力旋斩开对手的腹腔。血花飞舞中,哈哈笑道:“老崇,他们要活口,咱俩逮住的红衣女子肯定很重要。可惜这里只有咱俩,不然我俩对付这么多敌人的名声定能传扬开”。趁着对手听到红衣女子这四个字心中一喜,手下一慢的当口,崇卫僚刷刷两刀砍翻他们。知道方礼是在暗示虎伢不要出来,忙附和道:“就是,老子这个小队长早该升了,真他妈倒霉!”说话间,发现开始命令射箭的锦袍老者在一群卫士的簇拥下走近观战,舞出几个刀花逼退敌人,一脚猛踢在死去敌人遗落的弯刀柄上。“嗖”弯刀闪电般划破短短的空间距离,象有了生命一样啸叫着直射向心胆俱裂的密斯错。冒牌炎军们大惊失色,撇下方礼和崇卫僚,手忙脚乱的上前救援。崇卫僚一拉方礼,两人投入丛林的幽暗中。远远还传来方礼的叫声:“我先带走那女子,咱们在老地方见”。

密斯错手脚发软的望着脚下被亲兵拼命打落的弯刀,养尊处优的他第一次感到死亡与自己竟是如此贴近,这更让他再一次确定自己只是喜欢、擅长在军帐中筹划,而绝不是刀剑相对、喋血沙场。想到方礼有些做作的表现,及最后多此一举的喊话。密斯错狐疑的四下观察,周围林木幽深,罕有人迹。一个亲兵焦急的催促道:“炎军逃得快没影了,大人您看……”,密斯错也担心错过这唯一的线索,咬牙道:“你们五个留下仔细搜索一下,发现情况用鸣镝通知。其他人给我快追”。说完带着士兵沿着方礼他们逃走的方向追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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