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猛然一惊。
“是也,咱自家人卖,也不管他税不税了。”
“反正老爷子的意思就是,咱家的钱和国库的钱混着用。”
“到时候,我那北平的武备必将充盈,中原的黄河也有钱治理,朝廷还能赈灾济民!”
朱标也重重点头,旋即冷笑了起来。
“那林先生先不急的追,这一条鱼太大了,牵连之广,恐怕从岭南到福建,都有官员参与。”
“好的很啊,欺上瞒下,婉如一个小朝廷。”
“不过这百姓们倒是受了恩惠,看来,禁海也未尝是一件好事。”
二人小声嘀咕着。
“我等还是先找王员外,找他要一批盐再说。”
“不错,待找个机会传信给父皇,让他帮咱们把这事办了,还愁我大明不能昌盛?”
……
王员外扶着围栏,猛喘了几口气。
下人走上前,递来一杯茶。
王元镇擦了擦汗,笑道:“不行,这走到甲板都够我受的了。”
气还没喘匀,朱标和朱棣就追了上来。
王元镇顿时感到无奈。
“二位小友,可还有事吗?”
朱标拱手道:“先生之言,使我兄弟二人茅塞顿开!”
“不过人各有志,我不管先生,先生也无须管我。”
好听的话他也会说。
眼下不能打草惊蛇,还要安抚这些商贾。
待日后一网打尽,岂不痛快?
“嗯……”陆元镇点了点头,揣摩着啥意思。
朱标继续说道:“既然先生不愿意在大明售盐,不如让一批给在下,在下来卖。”
“自然,王员外可多收几分钱,就当小子让的利,如何?”
王元镇皱着眉。
“这盐自会畅销,可上下打点的钱财,工人的开支用度,以及各地的销路。”
“哦,再加上王某的利,你二位恐怕未必能赚到多少钱啊。”
朱标莞尔一笑。
“先生无需担心,小子自有妙计,这是抵押,不止可否让一批出来?”
朱标递上去自己的玉佩。
这可是朱元璋特意给自己的,常年待在身上,精致的暖玉早已更加的温润。
极品!
王元镇一眼就看出了成色。
这小子的家底,也昭然若揭了!
“可见足下的诚意了,只是这盐并无趸货,只有精炼之法,我直接告诉你便是。”
轰隆——
朱标和朱标都诧异了。
分一批货让自己卖,和把精炼之法告诉自己,完全不是一码事啊!
“果真信得过在下?”
王元镇笑道:“自然,出来行商都是信字为先,何况足下给了我这块玉佩,足见诚意了。”
“而且,我们还会画押的,啊哈哈。”
朱标也心中有喜,如果朝廷能自己制作这种精盐。
成本就会更低,利润则会更高!
这王元镇的举动也算是利国了。
他日饶他一命,倒也无可厚非。
想着大明即将富裕起来,朱标和朱棣的神色都有些激动。
王元镇见状,顿时泼了盆冷水。
“你们也别当宝似的,我这盐引生意,算是做的比较小的了,有不少人都掌握着制盐法。”
“你二人还没去过别的船,那里才是大买卖,我这都是小打小闹,图的不过是温饱而已。”
什么?
朱标二人顿时蒙了。
我们心里的国之重器,北平的军备,朝廷的赈灾,黄河的治理。
居然都只是小打小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