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声悔恨的叹息,在幽静的宫苑里传出。
……
毛骧是三品大员,府邸不大,但也不小。
夜半三更,月明星稀。
毛骧站在窗边望明月。
身后一美妇人走上前,给他披上了衣服。
她脸色红润,发丝凌乱,尽显妩媚之色。
“夫君,在想什么?”
毛骧摇了摇头,将夫人揽入怀中。
美妇人甜蜜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十分幸福。
这几日,毛骧也不知怎么了。
既不出去公干,又十分的勇猛,让她很是欢喜。
毛骧叹了口气。
心想好歹没有牵连家人,不过试个毒盐。
全当恕我罪责了。
事已至此,悔也无用!
想到此处,毛骧的眼神中满是决然之色。
“夫人,我又饿了。”
美妇人眨着美眸,一脸惊喜,旋即笑吟吟的说道:“妾身给夫君下碗面条吃。”
……
翌日清晨,毛骧来到单安仁府邸。
刚翻身下马,就险些没站稳。
但他还是走上前敲门。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单安仁正要走出,就见到了走来的毛骧。
“单大人,这么早出门,可是去盐矿?”
单安仁顿时笑道:“毛大人,稀客稀客,快快请进。”
毛骧吞了口口水。
“单大人,这盐莫非制好了?”
单安仁在身侧请他进厅,一边说道:“幸不辱命,制出来了!”
“老臣正要去找毛大人,来试一试这盐。”
毛骧顿时露出比哭还丑的笑容。
惨了。
我锦衣卫果然不受待见,这老东西巴不得我死呢!
这么殷勤和紧急,看来吾命休矣。
早知如此,昨夜就多吃她几碗面。
这般向着,已经来到了后院。
“单大人,皇命难违,这也不怪你。”
“你我官僚一场,总算是有缘,待会可要给我个痛快的。”
单安仁重重点头。
“痛快!必须痛快!”
二人来到一间木屋,里面放满了各种工具。
都是单安仁吃饭的家伙事。
而不远处,放着一张精致的盘子,其上堆放着白花花的细盐。
“毛大人请看,这便是陛下让在下制作的精盐,敢问成色如何?”
毛骧苦笑不已。
“这盐卖相不错。”
他深知,许多剧毒的东西,都很是妙曼。
比如鹤顶红,殷红艳丽,神似鹤顶。
但却是剧毒无比!
这些他打过无数次交道了。
“既然如此,还望单大人告诉陛下,我毛骧是如何的果决……在下去也!”
当下抓了一把,狠狠的往嘴里塞。
“卧槽!”
单安仁真是吓了一跳。
这么个吃法,打死买盐的了?!
只见毛骧一脸痛苦的神色,面容都扭曲了,却还是伸出手抓住了单大人的袖子。
“单大人,我…我……”
半响后,满嘴的咸味中,竟有一丝丝的回甘。
“嗯?不对劲!”
毛骧吐出半口的盐,观摩片刻后,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