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命!”
一旁的刘诚猛吞口水,额上冷汗津津。
好在和毛骧关系还可以了。
这先斩后奏的权利,太大了……
如果他有为非作恶之心,自己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在朱元璋治下。
他恐怕也难以生出不臣之心。
想到这些,终于让他放心了几分。
朱元璋说完,扭头看向刘诚,这吓得正在想事的刘诚猛然一颤。
“咱主张还是先放粮赈灾。”
“可先多补粮草给百姓,秋粮后再收回这一批,算是朝廷借给百姓。”
“秋粮收割之际,盐引也贩卖多日了,这两相叠加,行兵之事未尝不可。”
刘诚恭敬作揖。
“陛下圣明。”
可二人心里都清楚,这只不过是自我安慰。
粮价抬高,百姓们能否活到秋粮收成?
朝廷这几日的积蓄,百万两,看似很多,可实际能救济的又能有多少人?
别说打仗了。
赈灾治水这两项,恐怕就能耗费了个干干净净。
如果再算上北平和西北的武备问题,那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当皇帝可真难啊。
朱元璋已经做到了九五之尊,并且嘱咐王公贵族们都要节俭。
可他总觉得,自己活这一辈子,都特么穷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再英雄也有些气短。
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那优秀的太子,朱标。
“对了,咱的标儿回信了吗?”
毛骧闻言,摇了摇头:“追音雕多日未回,恐怕还在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
朱元璋点了点头,海洋太大了,开海果然不好!
此时他已经消了气了。
无论是劝诫自己开海的胡言乱语,还是盐引的功劳。
在此时,都比不上心中的亲情。
他想朱标了。
“追音雕回来后,若带着太子信件,第一时间来找咱。”
“若是没带着,就把咱骂他的信摘了吧,咱从写一份寄给他。”
至于朱标的安危,他倒是不担心。
毛骧恭敬拱手:“是,陛下。”
……
南直隶,无数盐商心态都炸了。
“这什么精盐,比贡品都精细,竟卖的和我一样价格?”
“何人不守商行规矩,把盐引价格降下,这不是砸人饭碗?”
“可恶啊,咱刚运了一批盐来南直隶,眨眼就破产了?到底是谁!”
一些不知情的盐商,七个不服个不忿。
总觉得老天爷在和自己作对。
本以为要有好日子,却不想,数年努力眨眼间就分崩离析。
一些知道点门道的,则没有那么多抱怨。
不止将自家的盐放了起来。
还大肆购买精盐,自己做起了生意。
仿佛找到了人生正轨一般。
没办法,毕竟是皇家出品,这就几乎是饭碗浇铁水,主打的就是结石。
李善长被下人搀扶着,站在街上四处打量。
“变天了,要变天了。”
一旁的下人狐疑的闻到:“老爷,您说什么?”
李善长的朋党们,都没有察觉到。
胡惟庸的案子看似结束了,但实际上却暗流涌动。
唯有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这盐引,背后有玄机……”
“莫非是!”
他猛然一惊,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湾区的腰杆都猛地直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