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回到店里，怔了一下。
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人在那也不知道生什么闷气。
“程晨，你过来！我把箱子递给你你把里面的东西往上摆，动作利索点！我说……”
老板娘坐上梯子，两腿一叉，从上面搬下来一箱泡面。
就像个机器人，标准化流程，工业化生产。
程晨站下面接着箱子，把里面的泡面往外掏，一个一个摆上货架……
“先进先出原则，我已经给你讲清楚了，你来把这一箱搬过去，轻点搬……”这边活没说完又开始：
“程晨来我这边！把我手里的饮料一个一个擦干净往上摆！”
……
程晨麻溜的理着货，老板娘瞧都不瞧她一眼。
“小石——”
“这边！这边！这边……给我递过来……”
一晚上的时间。
三个人是忙的热火朝天！
潮湿的空气，冰冷的温度，在这个冬天显得格外寒冷！
就像人心隔着肚皮，前脚说着客气的话后脚翻脸不认人大有人在。
人情事故薄凉。
窗外下着大雪，飘落的雪花就像一个个精灵，舞动着婀娜的身姿，美的令人睁不开眼睛。
树上，长椅上，屋顶上，路上……
一片银装素裹，就像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雪白雪白的。
老板娘一来日子真不好过，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
过得好慢呀！
“小石，你倒是接住啊！我把茉莉花茶的箱子递给你，你把空箱子给我！还有……”
老板娘又开始了，尤其说话的时候牙咬得紧紧的，恨不得什么都看不在眼里，又什么都不肯放过。
这钱真的不是那么好赚！
钱不是白给的，就连步入职场的老手石永驻见到老板娘都要立马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招呼。
一个女人活的像个男人，怪不得早早离婚。
听说是男方受不了这老太婆的脾气离的！
果真名不虚传！
这一阵子又传开了，老板娘的离婚卦。
也不知道是谁传到了石永驻的耳朵里，这不，石永驻还想着拿捏拿捏！
“程晨啊，我给你说，货架你擦一擦就行了，就拿这个擦，保证擦的干净，你看到老板总是表扬我……我就是拿这个擦的，保准老板娘高兴！”
石永驻说着，一个棉手套扔了过来。
程晨没吱声，她当然知道石永驻是在调侃自己。
他真拿这个擦假拿这个擦还是两码事。
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程晨，你看到这个没有？拿这个沾点水擦起来很干净，爱信不信——”
对待一个新人，老员工都会用这种方式试探她们的性格，还跟打包票似的。
说的就跟什么都是为了别人好。
自己心里咋想的人心隔着肚皮！
对于勤工俭学的程晨来讲还是个新手。
再加上大学生的单纯，跟社会上的油条根本比不过！
……
“你们俩个干活就不按照我说的干！我说了多少次了，货架上的东西要摆的整整齐齐的，一个都不能歪！我说了几遍了？！啊？”
老板娘又开始了。
氛围越加凝重了起来。
“老板，刚才是顾客来拿的，我们其实都摆放好了的，您看……”
石永驻说着指了指前面，哪想：
“小石，你现在是工作水平越来越差！我都不想要你了！就算我说的不对你也不能反驳，听见没？！”
“我知道是顾客拿的！那我还问你们干嘛？!”
石永驻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