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焦急地坐上了罗老的车。一路上,我无数次想问他去郭村的目的。然而,每次话到了嘴边,我又又咽了回去。我越来越怀疑罗老的真实身份。他不可能是档案局的人。我所陷入的混乱恐怕连警察都无法应对。他一个档案局人员有什么资格插手这浑水?
还有一点令我困扰。如果我能找到信息,为什么他不能?而且,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正常理解的范围。档案局的人怎么可能不全力进行这些调查呢?经过仔细考虑,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罗老所说的所谓档案局,只是一个幌子。他可能是调查神秘事件的专门部门的一员!我越想,就越觉得有道理。我渐渐对罗老产生了戒心。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郭村。一下车,罗老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长长的包裹,扔给我一个。我在背上试了一下,相当沉。奇怪的是,他和司机寒暄了几句,就开车走了。罗老看着太阳慢慢落到西山后面,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罗老是打算在这里住几天吗?还没等我开口询问,罗老就抢先说道:“这里是陈宇泽的家乡,陈宇泽车祸身亡后,他的妹妹罗文坚持不火化他的遗体,将他带回这里安葬在祖坟里。”陈家的事情,揭开陈宇泽案件的真相,这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我试探着问道:“罗老,你相信我说的吗?”
“说实话,我并不完全相信,所以我们需要调查,找出真相!”罗老回答道。“不过,陈宇泽的案子好像和持刀事件没有关系吧?”说完这句话,我盯着罗老的脸,希望能找到一丝脆弱。出乎我意料的是,罗老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在你给我讲的故事里,陈宇泽告诉了你他有刀的事情,所以你才上了他的车。所以,陈宇泽和你之间是有联系的。”你。”
“那把刀……通过调查他的遭遇,或许就能查到那把刀的下落。”
这个解释乍一看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决定保持沉默,跟着罗老进了村子。
郭村地处山区,地处偏僻。整个村子和三十年前没什么变化,没有任何发展。村里的砖房算是比较高档的建筑了。
蜿蜒的村道是用石板铺成的,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路的尽头就是村委会。低矮的土墙上,依稀可见“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村委会门口,有一张竹摇椅,一位垂着眼的老人正在上面打瞌睡。
“朋友你好!”罗老热情地跟老人打招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老人。
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罗老一眼,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哥,我是市公安局的,来调查一些事情,打算在我们村住几天。”
“公安局?”老者眼中的戒备稍稍缓和了一些。“你的介绍信呢?”
“现在不流行介绍信了,我有工作证,你看一下。”罗老微笑着递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老者拿出老花镜,戴上,端详了一会儿。
“我们队只有两张床,一张是我睡的,一张是你和这个年轻人共用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睡在这里吧,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它。”
罗老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对我说:“去杂货店买点吃的和喝的,今晚我们自己做饭。”
当我提着菜回来时,罗老和老人已经在友好地交谈着。老者道:“虽然叫郭村,但村里没有一家宋姓的,现在没有,这百年也没有。除了我们陈家,就只有马家了。没有。”其他姓氏。”
“那为什么叫郭村呢?”我问。
老者带着一丝自豪说道:“据我爷爷说,我们陈家的祖先是法医专家,而这个职业的开山祖师就是宋朝的宋慈,所以我们的祖先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这个村子。”
“法医专家?”
“以前衙门里尸检都是法医专家负责的。”老人热情地解释道,以为我们对此了解不多。“这不是我编的,这手艺是我们陈家代代相传的,也是有规矩的,比如传给长子,不传给女儿。”
突然,我想起了罗光良,忍不住脱口而出:“哦?现在还有人练这个吗?”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叫法医了,我们家的年轻一辈都因为觉得处理尸体不吉利而转行了,所以这门手艺这些年就一直流传了下来,已经失传了。”许多地方数百年来!”
“陈家不是有人学法医的吗?”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村里现在已经没多少人了,只有我们几个老人守着祖坟,等死。不知道那些搬到这里的孩子们有没有订婚呢?”无论是否从事法医学。”
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感到有点失望,决定不再继续询问。我在老人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了一些煮熟的食物,给他倒了一杯白葡萄酒。
老人似乎对酒精更感兴趣。喝了一口,他继续道:“说起我们陈家,曾经是一个望族,民国时期,我们家族出过好几位将军……”
我没兴趣听他家的历史,就低着头借酒浇愁。
就在这时,罗老突然问道:“老朋友,我听说陈家有一个习俗,是真的吗?”
老者脸色瞬间一变,连忙摇头,道:“现在是现代了,已经没有什么风俗规矩了,根本就不存在了。”
“听说陈家的子孙,无论相距多远,都必须安葬在祖坟里,是真的吗?”我问。
老者犹豫了一下,回避了这个问题,说道:“好吧,这就像落叶归根一样,很多人都遵循这个传统,所以你不能真正称之为规则。”
“是啊。”罗老笑了笑,没有再追究下去。他举起酒杯,与老人碰了碰,然后他们继续热烈地讨论着其他话题。
我对他们关于那个时代事件的讨论不感兴趣。吃了几块烤鸡填饱肚子后,我就进了村委会大楼。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确实有一种怀旧的感觉。每一件家具,无论是桌子、椅子、长凳还是文件柜,看起来都比我古老。就连墙上的海报也描绘了工农兵的团结。
我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注意到房间角落里的一个金属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