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吃过晚饭，许老头带着两个小奶团子在堂屋玩，杜筱晴和宋秀英在厨房收拾。
许志远准备出门一趟，刚好被迈出门槛的宋秀英看到。
“我去趟姜家。”
“那你快去快回。”
姜家离老许家并不远，五分钟路程。
姜家二小子姜武，是许志远的发小，两人打小一块儿淘，关系最铁。
姜武现在跟着他爹在县城卖肉，
与其他天天跑市场买肉，不如让姜武帮他拿，然后将肉送过来。
等他们卖上卤肉，他们每天需要的猪肉量都过百斤了。
他到时每斤肉给姜武算分钱，
每天也有块钱的收入，每个月多块钱。
“叔，吃饭没?”
许志远到了姜家，姜家老头正坐在堂屋一张破旧的仙桌旁边，装着旱烟袋子。
“哟，老四来了。”
都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淘小子，姜老头自然对许志远熟。
“嗯，我找姜武说点事儿。”
两人走到屋外的檐下说话。
许志远将打算跟姜武说了一遍。
“什么?你每天要这么多肉?”
姜武有些吃惊，许志远让他明天给送五十斤肉，
半肥半瘦，还要四个猪头、只蹄膀，还要四副猪下水。
“不是，猪头和蹄膀就算了，你要那么多下水干嘛?
那玩意儿没人爱吃，小心我宋婶又揍你。”
“你把心放肚里吧，她不会揍我的。”
晚上那盘卤水拼盘，卤肥肠和卤猪肚，就数他妈吃的最多。
“这是一百块钱，到时候多退少补。”
“哪用这么多钱。”猪头和蹄膀都不贵，猪下水更是便宜。
“你拿着吧，我可能后天还要呢。”
“那成吧。”
许志远又把每送一斤肉给姜武分钱的事说了。
“你这是怎么说的，咱俩多少年的兄弟了，还跟我说钱。
这事儿我要同意了，别说我，我爹都会揍我。”
姜武坚决不同意，这个年月的人，大多比较实诚，
人情味儿浓，家里有什么事儿，左邻右舍都会帮忙。
“你当我是兄弟，我也当你是兄弟，
不瞒你说，我要这些肉，也是做生意的。
咱们既然是兄弟，没有道理我赚钱，让你白出力的吧。”
“不行不行，你这叫什么事儿。”姜武还是有些不同意，
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个什么事，他都会给送肉，还从来没有额外收钱的先例。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了，改天来家吃饭。”
“吃饭可以有，别忘了啊。”
村子里的人都在传，说现在许老四做的饭有多好吃，他早就想去蹭饭了。
许志远到家时，时间已经不早了，杜筱晴还没睡，在灯下批改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