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雾，我让程齐和高铭走，让你走了吗？”崔荣冷冷开口。
主任看一眼崔荣。
一班上到班主任，下到每一个学生，几乎都在孤立司云雾。
司云雾被傅家退婚的消息中午刚传出来。
他就收到了崔荣交上来的调班申请，要让他把司云雾调去其他班。
崔荣对好学生和差生，对有背景的和没背景的，完全是两个态度。
而既没背景，又成绩不好的学生。
崔荣一贯没有好脸色。
“司同学也回去上课吧。”主任主动开口替她解围道：“好好学习，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司云雾点头。
“她那成绩，能有什么前程？”崔荣讽刺一笑：“不过就是混一天算一天。”
程齐和高铭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出了办公室。
崔荣坐在桌前，看着司云雾，眼神里不加掩饰的嘲弄。
“怎么，成绩差不够你丢人的，还要在教室打架？”
“司云雾，你觉得，以你的成绩，配待在理科一班吗？”
以前崔荣看在傅家的面子上，刁难司云雾，也不会太过分。
现在几乎毫不留情。
崔荣讽刺完，看向主任：“如果主任不把她调去其他班，她就是回了一班，我也不会让她进教室。”
主任皱眉：“崔老师……”
崔荣起身：“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了。”
说完，崔荣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帝城大学博士毕业，才能过人，任教履历在帝城数一数二。
每年高考，他带的班级的学生全部都会进入帝城大学。
他绝不会允许他的履历上出现司云雾这样的污点。
办公室门关上。
主任目光转向司云雾。
女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瘦的有些病态。
主任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去老师办公室，看看哪个班愿意收你。”
……
来老师办公室之前，主任猜到给司云雾换班这件事可能不会太顺利。
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办。
“主任，司云雾这个成绩，在我们班恐怕跟不上。”
“我们班的人数是理科所有班级里最多的，真的加不了学生了。”
“我们班也不行……”
老师们拒绝的理由五花八门。
都只有一个意思，没人愿意收司云雾。
主任头疼：“司同学是学习不太好，但是把一个学习不好的学生成绩带上去，才更有成就感，你们都没信心吗？”
一群老师干巴巴的笑。
“我们哪有那个自信，主任还是问问其他班级吧。”
“主任，我觉得七班更适合司同学，她应该能跟上。”
一个老师突然说：“七班犯浑的多，但是孔老师都把他们管的服服帖帖的，孔老师一定能带好司同学。”
主任思考着，整个年级，恐怕只有七班愿意收司云雾。
他问：“孔老师人呢？”
“孔老师家里有人住院了，今天休假。”
“主任，高三时间紧，还是不要耽误了，让司同学尽快去七班上课吧。”老师催促。
主任叹了口气，对司云雾说：“走吧，司同学，我带你去七班。”
司云雾嗯了一声，礼貌道：“谢谢主任。”
她说话的时候鼻音挺重。
主任看她一眼，女生面容苍冷又白，人瞧着挺乖的。
……
高三七班。
这节是体育课，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个请假的学生。
几个女生正在聊天，就看到主任带着司云雾从后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