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红姑娘生气了,也没有再笑。
“咯咯!”
就在这个时候老药农家中的鸡打了一个鸣,声音异常的洪亮,将众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木杰雄卡拿起刀走了过来,问道:“爹,这个鸡要不要杀?”
“随便,随便。”老药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因为他知道木杰雄卡根本就不是自家鸡的对手。
果然。
木杰雄卡冲进鸡笼,很快又出来了,身上全是鸡毛,衣服还被抓破了好几道口子,异常狼狈。
“爹,鸡没杀成。”木杰雄卡哭道。
“行了,没杀成就别杀了,把刀放下。”老药农训斥道。
“老先生,我有一事,想向你请教。”鹧鸪哨说道。
“你说。”老药农说道。
“刚刚你说,你的药中有一味草药,必须要去瓶山上摘,但这寨子里,唯有你敢去,对吗?”鹧鸪哨问道。
“没错。”老药农点了点头。
“那你是如何防毒虫的?”鹧鸪哨继续问道。
“我就靠它。”
老药农指了一下鸡笼中的鸡,紧接着解释道:“从前我们寨子里有一只鸡下了一堆蛋,只有一个蛋孵出了这只鸡,其它蛋全是空的,所以这只鸡非常厉害,大家都说它吸了老天的圣气。”
“我上山的时候带着它,毒虫根本就不敢靠近。”
“这只鸡,宝鸡。”
老洋人听了,根本就不信,笑道:“老先生,你说的有点夸张了吧,一只鸡能有这么神奇吗?”
老药农笑了一声,也没有争辩。
“老先生,既然这只鸡这么宝贝,那你为什么又要把它杀了?”鹧鸪哨问道。
“犬不年,鸡无六载。”老药农笑道。
“什么意思?”红姑娘没有听明白。
“这句话出自易妖,意思就是说,家中养的鸡犬禽畜不能养太多年,如果让它们活得太久,每天与人接触,就会渐渐通了人性,早晚必成精成妖。”张牧给她解释了一下。
“既然如此,老先生何不割爱,让与我等,也免得你纠结杀与不杀,我愿意出一百大洋。”鹧鸪哨给了一个很高的价格。
“它是我养大的宝贝,是死是活得在我的手中,既然你不买我的药,那就请便吧。”
老药农也被这个价格给震惊到了,不过他看出鹧鸪哨等人对这只鸡志在必得,又是不缺钱的主,想要将价格再抬一点。
“那多有打扰了。”
鹧鸪哨也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没有再继续加价。
“不送。”老药农说道。
“今日晌午,荣宝咦晓的大舅在堂屋设宴,庆贺他平安归来,还请老先生赏光一叙。”鹧鸪哨说道。
“我一定到。”老药农点了点头。
张牧、鹧鸪哨、老洋人、红姑娘和荣宝咦晓离开了老药农的家。
红姑娘忍不住问道:“咱们就这样离开了?”
“老先生不卖,咱们还能怎么办?强抢?”鹧鸪哨说道。
“那鸡怎么办?”红姑娘问道。
“另想办法。”鹧鸪哨说道。
很快便到了中午时分,荣宝咦晓的大舅大摆筵席,不得不说,这苗寨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老药农如约来赴宴,张牧、鹧鸪哨和红姑娘陪他坐一席。
老洋人不在,红姑娘派他偷鸡去了。
宴席一开始,鹧鸪哨便跟老药农闲聊,但他不会喝酒,惹得老药农不高兴了,就欲离开。
“老先生,你别急,他不陪你喝,我陪你喝。”
张牧拦住了老药农,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