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拜托你将这几朵干花放到附近的一块墓碑上吗?”
游零伸出手,接过亚历山德拉手上的花。
“谢谢。”
亚历山德拉将盒子小心的放好,“墓碑上的名字是阿列克谢·希达维奇·扎伊采夫,是在之前那场大灾难……应该是叫崩坏对吧,是在崩坏中丧生的……我的丈夫。”
游零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下文。
“虽然那里只埋着他的帽子和手枪···但每周我都会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并为他送上一朵花。就算只是标本室中的干花,但也应该要比没有好。”
亚历山德拉略作停顿。
“不过,前段时间开始我就因为身体的原因去不了了,至于现在,那更是不敢随意出去啦。所以至少,我想把前几次没能送他的花给补上。”
“毕竟他以前说过,没人探望的墓地最为凄凉,因为那样的人才算【真正消失了】,我···不想让他落到那种境地。”
游零看了看手中的三支干花,郑重说道:
“我知道了。”
“到也不用那么郑重啦。”亚历山德拉笑了笑。
“你知道吗?在几天我还以为以后或许都没有机会再去看他了。不过,托你的福,以后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带着孩子一起去看望他呢。”
“所以,放轻松一些吧,他应该也是那样期待的吧。”
“·····”
沉默少许,游零将手中的花小心的收好。
“那么,我出门了。”
出门,穿过外面的院子,游零的目光落向了两个略微隆起的土堆——那是游零为马克西姆和弗拉基米尔设立的简单的坟墓。
走过院子,是一条简易的小道,两边则是一小片树林,游零这几天用的柴火基本就是从这里收集。
似乎是察觉到游零的到来,远处的几只兔子轻车熟路的躲进了草丛之中。
当然,这一切都被游零看在眼里。
无声的笑了笑,游零脚步不停,径直朝着目标地点出发。
·····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吧?”游零望着前方空旷的雪地,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
空旷的雪地之中静静的散落着几块墓碑。
游零迈开脚步,
“加布里埃尔·波格丹洛夫···科里艾维尔···阿列克谢·希达维奇·扎伊采夫,找到了。”
最终,游零在一个稍远一些的角落找到了此行的目标。
西伯利亚初春的雪薄薄的盖在上面,隐隐的甚至透出了几分荒凉。
轻轻将其抚开,游零将亚历山德拉交给自己的干花放了上去。
【他是一个罪人,但却始终尽力让家人与朋友免受饥寒之苦。】
墓碑上面除了刻着名字之外,还有这样的一行小字。
墓志铭——一段总结逝者的铭文,与其墓碑上面的名字对立,如果说,名字象征着对于这个人未来的期望与祝福,那么墓志铭则是对于此人过去的总结。
不过,因为其本身简短的叙述方式注定了其无法完整的阐述逝者的一生。
没办法,毕竟,墓志铭太短,此生太长。
一般情况下,按照习惯这个时候应该是要说一些什么才对,但游零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作罢。
不过,好歹也是第一次拜访,虽然只是替人送东西,但自己就这样两手空空的确实也算不上礼貌。
于是,游零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枝花,和几朵干花一起放到了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