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见证了一切。
可正因为见证了一切，才无法理解。
他明明看到黑仔扑到了张扬身上。
也看到了张扬动都没有动。
就那么站在原地。
可诡异的是，黑仔宛若穿过一道幻影，穿了过去。
而且不仅如此。
张扬转过身去，只是一句跪下。
黑仔竟然如同不受控制，扑通跪在了地上。
这手段，如同仙法。
仿若神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虚阳子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他修道十年，从九岁开始跟随师父修行，见过无数道士和尚，甚至国外神父。
但从未见过真正有神通的人。
今天，他看到了。
也信了。
原来世间真的有神通！
有仙法！
在虚阳子愣神的瞬间，青狼，大金，小金已经纷纷扑到黑仔面前。
它们可不在乎虚阳子的命令。
就连之前只会嗷呜嗷呜叫唤，根本不敢上前的大傻，此刻也如同感受到了黑仔的无助与无力，得意洋洋地冲了上来。
还朝着张扬做出讨好的表情。
好似在说，主人看到没，俺可厉害了。
“仙长，还请饶了黑仔性命。”
虚阳子眼见四头大型犬不给自己面子，赶忙向张扬求助。
张扬闻言，看向虚阳子。
他摆了摆手，对四头大型犬道：“退下。”
青狼，大金，小金听到命令，汪汪叫唤，退了下去。
唯有大傻，死死咬住黑仔的熊腿，一副向张扬邀功的讨好模样，根本没有听到命令。
对此，张扬上去就是一脚。
狗东西。
“嗷呜呜~~”
这一脚，踹的大傻嗷嗷叫唤，又是满脸委屈的小表情。
好似在说，主人，俺是在给你出气啊，你怎么打俺。
但是张扬早就看透了这死狗猥琐胆小的本性，根本懒得搭理它。
他看向虚阳子。
因为走得太急。
虚阳子一路上穿过丛林，趟过山泉，鞋子和裤子已经湿透了。
就连身上老旧的道袍，也被茂密的灌木丛划破。
至于头上的发髻，更不用说了。
发髻歪斜，发丝散乱，被汗水浸湿，成了一缕缕。
狼狈无比。
张扬打量虚阳子一番，开口问道：“道长走得这么着急，可是有事？”
虚阳子闻言，看向张扬身后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黑仔，苦笑着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听到这话，张扬若有所思。
这黑仔难道是为了灵泉而来。
这倒是有意思。
看来动物的感官在某些方面确实强过人类。
今天早上，山林中可是格外热闹。
如今看来，应该都是受到了灵泉的吸引。
只是不知道它们为何如此青睐灵泉。
莫非自己按照神话传说改造的灵泉，也具备让动物进化成妖的能力？
“原来如此。”
张扬颔首道：“既然是虚阳子道长的宠物，我便饶它一次。”
看在虚阳子的面子，并非因为虚阳子的盛名，而是因为虚阳子对张扬有恩。
上初中的时候，他得了中耳炎，去各地医院治了半年也没有什么效果。
最后在当地人的推荐下，他父亲带他找到了虚阳子。
结果几副草药喝下去，半个月就好了七七。
不仅如此，虚阳子未曾收取分文，就连他爸送去的礼物都退了回来，就要了些许大米，蔬菜。
这事，虚阳子估计是记不得了。
但张扬不是忘本的人。
这个人情，必须要给。
不过小惩大诫，却也得给黑仔长长记性。
“去吧。”
张扬淡然说道。
话音落下，动弹不得的黑仔犹如受到火车撞击，数百斤重的大黑熊直接飞了起来。
足足飞出六七米远，正正好好地落在虚阳子身旁。
这一手，看得虚阳子瞠目结舌，更加敬畏。
真是仙家本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