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没想到,就是我俩都服服帖帖的了,地包天还没轻饶,罚我和板牙,在操场站了一小天,并且必须立正,动弹一点都不行。
这家伙站的,腿都麻的不是自己的,身子也直突突,差点没昏了,要有心脏病都能死过去,这分明是想要我俩小命呀!
本来一个母夜叉就够受的,又有个地包天为虎作伥,更暗无天日了。
继续下去,不被他俩弄死,也得小小年纪折腾出精神病来,咋也不能坐以待毙。
自那以后,我和板牙,母夜叉班主任和地包天包校长,两对仇敌,彻底势不两立。
私下里琢磨,他俩合伙收拾我俩,很可能俩人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经常发现俩人时不时就眉来眼去,或者趴耳朵蛐蛐啥,一定是在商量使坏,咋想方设法,把我们这对害群之马清出去,还班级一个太平。
既然结下摆不平的梁子,我俩就想宁可鱼死网破,也非得出口恶气不可。
那时,时兴玩气枪,有长枪有手枪,打塑料子弹。
板牙好舞枪弄棒的,从牙缝里挤,又连续作好几起偷偷摸摸的小案,才勉强凑够钱,买了把小气手枪。
比勃朗宁大不多点,掖在裤腰里,搁外衣盖住,还挺隐蔽,只是在学校从来不敢拿出来。
还以检验气手枪性能为理由,拿我当靶子,有事没事就瞎比划。
有一回在板牙家,枪走了火,打我肚皮上,有衣裳挡着都干出个红紫豆子,疼得我咬牙切齿的,要是凑巧削眼睛上非得瞎不治!
为了避免误伤到我,板牙就找来破瓶瓶罐罐,摆好了,离挺远,瞄准练射击,嘴里还嚷嚷:“母夜叉,老子毙了你……地包天,小爷崩了你……”
感觉复仇有望,我是不幸挨过塑料枪子,心里也挺安慰。
由于报仇心切,激奋用功,板牙练的越来越有准头,基本百发九十中,虽然赶不上二战期间叫人一枪毙命而且杀人无数的狙击手,可也差不太远了。
终于等到神枪练成,我俩在必经之路潜伏过几次,想崩那俩坏蛋一下子。
无奈俩人都住的离学校不远,经过路段人流密集,而且很少单独出入,导致报仇的子弹,一直没发射成功!
实在煎熬不下去,板牙就和我商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学上的太憋屈,索性不念了,下社会闯去吧,也少浪费点爸妈累死累活挣的血汗钱。
我想想也是,继续在学校呆,啥也学不会不说,被他俩不当人地祸害着,还有生命危险,就欣然同意了。
“那咱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干票大的,多弄俩钱,手头宽绰点!”板牙瞪大眼睛提议说,牙凶狠呲着,像个丧心病狂的强盗头子。
“好哇,干,往大里干!”对板牙这个决定,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步入社会,我俩就是大人了,不管干啥也得有启动资金。
就是自己干不了啥,手里有点闲钱,买烟买酒,交朋友啥的,也不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