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丫丫振奋说:“等我病好了,一定像你那样好好学习,要能走出农村多好哇!”
怪不得平时看丫丫面黄肌瘦的,一副病殃样,原来因为得啥病休学了。
状态和气氛好不少,小姐妹俩接着意犹未尽唠扯。
我忍半天了,憋得要尿裤子,不顾一切地嘎吱推开屋门,蹬蹬就往外跑。
借手机的微弱光亮,尿急地蹽到外屋。
西屋黑呼呼一片,马上鸦雀无声,静得没人似的。
大半夜哭叽尿腚的,耽误老子撒尿,没早打断她们算够有素质了,憋爆了给包哇!
我心里偷着骂,快步跑到外头,就近找个墙根,褪裤衩子就尿。
一流大泚泉,势不可挡喷出来,把板牙家墙都穿个大洞,好爽!
秋夜凉风,吹得我不由打个尿颤,赶紧放尽水,提裤弓腰往屋回。
西屋还是静的出奇,还假装传出阵阵细微而甜美的鼾声。
扭头瞪一眼那边,忍不住窃笑两声:嘿,隔墙有耳,早被我听的一清二楚。装啥呀,不就那么点破事嘛!
正要钻回东屋接着睡,像多少没吃饱饭,肚子又开始咕咕示威。
一不做二不休,我晃手机找着闭火,啪地打开灯。
白炽灯炮子,也就二三十瓦,深夜里也晕晕的,直晃眼。
西屋一对姐妹花当然没睡,好像能察觉到她俩硬屏呼吸,胸脯紧张起伏,慌乱放射眸光,细心听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管那些,走近靠里灶台,揭开大铁锅的锅盖,里面放着剩菜,还有一碟大馒头。
灶台边,有个大茶缸子,茶水拔凉,也凑和了。
我咬口大馒头,喝口凉茶水,狼吞虎咽大吃起来。
一大小会,俩馒头进肚,感觉好受多了。
才住嘴,就听西屋突然“噗”一声响。
声音尖溜,短促,在静夜里显的格外清晰悦耳。
接着,听着有小身子翻动的微响,似乎还有谁强忍着不敢吱声,憋不住发出咯的一声嘻笑。
哼,一定是叫我出去进来,又掀锅吃喝的,把她俩谁给惊着了!
我放屁向来大大方方的,女娃娃就是没我敞亮。
只是屋门关紧紧的,闻不着是香是臭。
可也有趣了,方才还哭叽叽的,一小会又开心果似的笑出声来,涉世不深的少女就是比山泉水还纯。
太晚了,我没工夫品味,钻回东屋倒头就睡。
因为心里惦记着,身受重伤的乌雪,还一个人躺在碉堡密室里,身边只有一点剩的鸡肉鸡汤和鸡蛋水,也不知道熬得过去不?
早上天刚微亮,板牙睡得天昏地暗,我就爬起来。
穿好衣裳,小心翼翼溜到外屋,也没别的吃的,只好用塑料袋装上些米粥和馒头。
想着乌雪没有贴身衣物,只能就近从丫丫那搞。
蹑手蹑脚凑近西屋,发现门没锁,听着那对小姐妹睡的正鼾,就悄悄开门进去。
借着暗淡天光,就看屋里那张小床并排加个枕头,俩人头挨头,半盖条粉色单被,放任地舒展着身体。
丫丫背对我,露副廋骨嶙峋的骨头架子,借着休学静养正在慢慢长肉,可还是叫人想起万恶的旧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