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吃惊,真是冤家路窄。
这不是上初中时,那个和地包天偷情的女班主任——母夜叉嘛!
当时,那对雌雄双煞合起伙来,往死里收拾板牙和我这对难兄难弟,可把我哥俩害惨了。
耽误我们学业就算了,本来就不是那块料,主要是教不出好来。
记着那时还偷着在学校仓库干少儿不宜的事,不巧叫我俩看着了,对幼小心灵污染多重。
要不然呀,小哥俩把玩心收收,全都放在学习上,没准也能出息个样来,现在都上美国英国啥国际名牌大学了……
时隔这么多年,一瞧见母夜叉,我还恨得牙直痒痒,觉着当年用气枪射几下子太轻了,都应该在学校贴满大字报,叫她和地包天没脸混下去。
辍学后就再没见过她,没想到马粪蛋子发烧,竟然混成一校之长了,不得更误人子弟?
心里波潮起伏的,瞅着母夜叉校长一步一扭的,独自走向侧面那趟旧平房前站住,急急来回踱着步。
记着板牙前两天说,我俩这母校仓库边挨围墙挖出一截老破城墙,和黑寡妇有龌蹉关系的宋所长都照访过,后来为了保护又埋上了,大概位置应该就在那附近,母夜叉是等着领导来视察呢!
看来板牙话不假,以前上初中时身边就有藏着的古迹,只不过傻傻的浑然不觉。
要是早知道,偷挖几块古墙砖,也能当文物收藏,估计值不少银子。
按理说,学校发现古代遗迹,领导来看看很正常,却偏赶星期礼拜来,果真那么不分时候地忙工作?
师生都放假,学校只一个看门的,别不是搞其他勾当。
我倒要看看,来那领导是哪方神圣,和母夜叉玩啥猫腻?
心生怀疑,我没急着离开,继续在校门外逡巡。
门口道边栽着绿化树,正好可以藏身。
紧挨校门那棵枝繁叶茂,躲后面视线还好,校园里外都能偷窥着。
就这么守株待兔,没过几分钟,真有辆深色轿车慢慢开到校门来。
不等开车人鸣笛,接过母夜叉的令,看门老头在门卫室没露头,就操纵着开了伸缩门。
我紧紧盯着,就看轿子前门车窗半开着,司机是个高大壮实男人。
见校门自动打开,男的一边昂首挺胸开着车,一边侧脸过来,目光有意无意地向周围瞄了瞄。
我猛一激灵。
——啊,是她!
哇去,特征太明显了,头发背着,只不过不太密了,关键是挺张驴脸,上牙包下牙,大下巴子朝上撅着,像个穿越来的朱元璋……
没错,是我上初中时候就和母夜叉有一腿的校长,也就是劫道骚扰苏小雅那个大背头的老爸——地包天!
听板牙说,这老小子当上常务副乡长了,竟然赶没人时候来学校找母夜叉,真就光视察老城墙那么简单?
瞬间,和板牙当年半夜到学校体育器材仓库偷东西,意外碰着的那龌蹉一幕,栩栩闪现在我眼前。
这对狗男女她接他的都升官了,俩人关系千丝万缕不说,现在还鬼鬼祟祟勾连,总不能和我一样,返校重找一下以往感觉吧?
一肚狐疑,我目光不离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