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姐则挺张媚态十足的红脸,两只嫩手前后摇着告别。
不知从哪找来的代驾司机,听从指令,徐徐开动小红轿子。
回头瞅瞅,板牙迫不及待扶着婧姐软腰,一对老恋人似的,依偎着走了。
我打个酒嗝,心里妒忌地想:在桌上俩人关系算挑明了,一个娶不着媳妇的壮男人,一个总算遇着小伙子不嫌弃的怨女,别是借着酒劲,找地方成美事去了?
迷糊的,很快回到屯里板牙家。
晃下车,丫丫抱娇娇下来,苏小优则和司机师傅忙着卸东西。
穷养儿富养女,婧姐真舍得花血汗钱,孩子吃穿用的没少置办,像要宝贝女儿长驻沙家滨似的。
显不着我去帮忙,就拿着打包袋子不撒手,想着给乌雪送去,又怕大下午的被人发现形迹,索性钻进东屋先闷上一觉。
心里有事,天擦黑就爬起来,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悄麽声地逡巡一圈,板牙成陷进温柔乡里,没见回来。
外屋大锅里正蒸着馒头,半熟不熟面香夹杂热腾腾雾气飘满屋子,只听着西屋传来丫丫哄娇娇的玩耍声。
可以行动了,例行公事去照顾完乌雪,还能不很晚就赶回来吃夜宵!
雾昭昭里,我摸索到外屋灶台,把打包回来的锅包肉和拔丝地瓜啥的找地方放下,熟猪肘和鲤鱼肉则归拢进一个塑料袋,拎着就要往外走。
突然,觉着手被团滑溜的缎子绕上,一个身影快贴我身上,耳边有人沉声问:“喂,你干啥呢?”
起初吓一跳,可听着说话声像石子落进溪涧,清灵悦耳,百听不厌,我才不紧张了。
噢,原来是苏小雅!
心头一荡,放眼细瞧,就看气雾里她若隐若现的小身子,离我触手可及,又远得像千里万里。
多年后落魄回到乌家屯,最大收获就是重新遇着这个初恋女生,心里喜欢得都快疯了,只是太自惭形秽,不敢有百分之想。
巧在我不惜被揍个半死,帮她逃过大背头一劫,俩人关系才近了一大层,又有不少接触机会,可总觉着还是攀不上。
朦胧飘乎情境下,加上身体里剩那点酒精发挥作用,好象出现幻象,怕她溜走,忍不住伸手就抓,下手感觉弹性十足。
“咦……呀,你……”我毛头毛脚这一划拉,苏小雅嗔怪尖叫着,紧往一边闪。
叫声够大,西屋丫丫都听着情况不对,在那边大惊小怪直嚷:“咋的了,小雅姐?”
多亏她俩大呼小叫,才把我从虚幻中惊醒。
觉着自己迷懵的,行为的确不端,起码有占便宜的嫌疑,甚至可能被误以为成心耍流氓,一时间窘在那里。
“噢,没事呀,瞅不清,拌了一下!”倒是苏小雅反应奇快,随口撒句谎,替我遮掩过去。
我心里正有点小感激,就听耳边不远传来小声的命令:“上东屋,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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