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半侧过身,才勉强稳住心神。
斜一眼醉死过去的苏叔,觉着叫苏小雅一个人继续呆在家里,守个酒鬼实在太危险,就善意提醒:“小雅,叫他睡吧,死不了哇!走,上板牙家,你和丫丫娇娇挤巴一宿!”
说完,厌恶地拔脚就走,也赶快消减一下压制不住的冲动。
没走几步,就听脚步声声的,苏小雅跟了出来。
只是因为刚才慌乱得身子都钻我怀里,一直还羞涩着,这时特意离我两三步远。
哎,少女心思就是细腻,当时情况特殊,有那举动完全可以理解,现在离近点能咋的,我又不能趁火打劫占便宜!
我暗嗤一声,随她保持着距离。
或许前几天刚替挨回痛扁,深更半夜的又到家帮着解次围,内心开始拿我当自己人,苏小雅边迈碎步跟着,边小声啜泣说:“哎,这个家闹死心了,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呆!”
理解她处境和心情,可我又没啥合适话劝。
人生下来,爸妈没的选择。
就像大背头,人家命好,是个乡下官二代。
而苏小雅,命中注定摊上个抛夫弃女的妈,瘫巴在炕还侵扰自家姑娘的爸。
那也比我强,从小有爸没妈的,爸窝囊废不说,连妈是谁在哪呢都不知道!
一路再没话,俩人很快返回板牙家。
进了外屋,周围一片寂静,只隐隐约约听着呼噜声,兄妹俩和娇娇睡得真死。
“唔嗯,牛哥,我去睡了!”苏小雅向我招呼着,听着像挺难受。
用手机晃晃,发现她眉头紧皱,还捂着肚子,怕她是刚才折腾的,我关心地问:“小雅,哪不舒服吗?”
“唔,没事,你是男的,不懂!”苏小雅一咧嘴,扔下话就往西屋走。
我在外地也有个正在闹着要分的女朋友,猜苏小雅是发生了女生每月都有几天的那个情况,就无须担心了,扭头直奔东屋。
刚迈开步,就听苏小雅又小声喊:“对了,牛哥,你可别忘了!”
“啥?别忘了啥?”我一时懵住,随口问。
苏小雅对我这表现十分不满,语气充满责怪地答道:“明天早上五点半,送我上学去呀!切,你不答应妥妥的嘛,咋给忘了?!”
我恍然大悟,一拍脑瓜门:“噢,装你男朋友那事呀,记着哩,绝对保护好你,叫大背头白惦记!”
“嗯,千万别睡过头,我还得赶着上早自习呢!”苏小雅又叮嘱一句,这才摸黑钻进西屋,很快听着窸窸窣窣的,该是挨丫丫娇娇挤着睡下了。
一个人悻悻进到东屋,板牙在炕上睡的正鼾。
躺他身边,舒展一下腰身,一时间竟然没有睡意。
不由想到,这一天下来,不但和乌雪确定了师徒关系,还预定下夫妻之约,与初恋苏小雅也走得更近,本来死的心又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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