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个样,还没闻着异味,我马上担心起来:难道蹲下没等解手,就不小心被草棍啥的划伤了?
情急下,我瞪大眼珠子瞅去,又忌讳着不敢靠前。
就看苏小雅一对黑密长辫子无力耷拉着,微扬苍白小脸,手往下捂,也在表情痛楚地回望我。
瞧她痛苦无助的样子,我焦急问:“你……你咋地了?”
苏小雅顾不上回答,皱眉咧嘴的,捂着的小手抬起向我一扬,上边竟然沾满殷红鲜血……
啊,从哪来那么多血?
得赶快想办法啊,失血过多的话,别说她个妙龄少女,就是战场上受伤的士兵也得完蛋!
面对这情况,我哪能无动于衷,冒着挨顿臭骂的危险,一步抢到跟前,惊惶地喊:“小雅,没事吧?!”
“闭眼睛,不许看!”苏小雅显然对这冒失举动极度厌恶,手遮挡着我视线,咬牙急喊。
我这么做的确唐突,但出于满满的爱而不是邪邪的坏,马上听话地闭紧双眼,焦灼提醒说:“快,咋把血止住呀,要不得淌死你!”
“懂个屁,我是来……来那个了!就是上股火,多……多了点,死不了哇!”苏小雅哭笑不得,强忍难受嗔怪着。
都这么大了,我对女人生理有一定了解,这才稍放下心,猜到是她残疾爸昨晚给闹腾的,气血攻心,才导致成这样。
为了显示自己是如假包换的正人君子,赶快背过身去,免得有眯眼偷看嫌疑。
这时,就听苏小雅突然想出办法,急切求援说:“哎,我忘带……对,你那有啥垫……垫的东西?”
噢,原来这么回事!
我慌忙左瞅右看,远处倒是有片苞米地,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苞米叶子太脏,用着也太糟践我初恋了。
又没在家,找不着纸巾啥的,这大野外,哪有可用的玩意!
我脑袋里快速翻转,想着该咋救急是好。
苦思冥想着,手下意识在自己浑身上下摸找,一下碰着裤兜里那半张地宫图。
对呀,这玩意是动物皮做的,柔软丝滑,应该吸水性蛮好!
心头一喜,可又马上迟疑起来,我答应过乌雪,用命来保管好它,咋能当卫生巾用!
可能看我胡乱翻腾一顿,又木讷停那不动,苏小雅等不及了,语调苦楚地催促:“牛哥,快点,有没有哇?!”
哼,就它了,反正也使不坏,大不了沾上点血,洗净不得行了,乌雪也不知道!
“有,给你!”经过短暂思想斗争,我痛下决定,掏出兜里那一薄片,手背向身后递过去。
就感觉一只软嫩小手,急急接过动物皮,接着传来窸窣垫上的声响……
问题顺利缓解,我俩继续往学校步行军。
从苏小雅刚才不叫我近身的态度看,她不愧是个纯洁保守的好女孩,不过随着接触越来越深,对我应该更加信任了。
这也说明,俩人更走近了那么一层,对我无疑是件好事,可离男女关系差着远呢,还得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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