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农村偏僻安全,啥都转移。
十赌九输,这事可沾不得。
听说万一染上赌瘾还戒不掉,今天剁掉根手指头,明天又去了,到头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自己坚决不走歪道,想着也得提醒板牙,千万别被忽悠上当,就那臭小子智商比我还低呢,不得把裤衩子都输了!
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又乱转一小会,才迈脚往家回。
还没到板牙家门口,就看丫丫正在门外边瞎逛。
看着我,快走几步迎上来,紧张兮兮说:“牛哥,你别回家,再出去溜一会吧!”
真是奇怪了,她不问我起早忙叨啥,倒客串当看门狗,不叫我进家门,难道家里有啥事?
丫丫这异常举动,反倒让我心生疑惑,不顾阻挡,往前迈两大步,眼睛往家那瞄。
就看有台小红轿子,停在院里。
眼熟的很,那是婧姐座驾。
这是婧姐昨天和板牙疙瘩没解开,又做工作来了!
板牙脾气秉性我知道,心眼不坏,为人实诚,闹个别扭是出于好心。
给婧姐当员工倒在其次,俩人要能成就一对姻缘,别论配不配的上,起码好孬嘎一起,不仅婧姐有个差强人意的归宿,她女儿娇娇也算有爸了。
就怕一个比驴都倔,一个太有主见,几句话不合,又叮当拗上了!
出于担心,想着在旁边说合说合,总比再爆发大战好,我急急往家门进。
丫丫却一把扯住,小黄脸挂满忐忑,结结巴巴制止:“那……那啥,我哥……婧姐说了,不能叫人进家,谁……谁都不行!”
看她支支吾吾,还蛮紧张兮兮的,倒让我更涌上偏向虎山行的冲动。
孤男寡女呆在家里,还安插个把门望风的,连我都不叫进,究竟在干啥?
“哎呀,憋不住了,总不能在大道上就撒吧!我上厕所撒泼尿,去了就出来!”盘算着去瞅瞅,我紧扯裤腰带,装成尿急样子,扔下句话,就往家门里闯。
丫丫毕竟是个少不更事的女孩子,看我像内急要尿裤子,小脸飘红,哪还敢阻挡,乖乖闪到一边,无奈提醒说:“尿完赶紧出来,不许瞎看噢!”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身轻如燕,小声蹿进院子。
为了偷摸行动,决定从侧面包抄,快步绕过墙角,闪进东屋后面小园子。
记着后窗户有个窟窿眼子,可以窥探到屋里情况。
既不惊扰里边,还能从外面观察清楚。
我把步子放到最轻,伏下身子,悄悄潜行到窗边。
就看窗帘拉紧紧的,可那小窟窿还在。
安全起见,我把耳朵凑近窟窿,就听一个娇滴滴女声:“哎,你吃哪门子醋!我也不傻,哪能随便叫他吃豆腐?不就是利用他,多赚点钱嘛!”
声音脆亮柔媚而不失威严,再熟悉不过,是婧姐。
“哼,我哪吃醋了!就是想吃,也吃不上呀!我哪能比得上人家当官的,只会干活,帮不上你啥!”接着听见板牙嗡嗡念叨,明显不打自招,醋瓶子打翻了,酸味冲天的。
想到昨晚吃饭时候,俩人意见不合,明里暗里顶牛,板牙当时一气之下,叫嚣辞工不干了。
作为老板娘的婧姐,这是关上门来,单独在做员工的思想政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