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响起莫菲平静的话语:“小瞎子,谢谢你!我走了,下回还来找你!”
在贵宾坊等了一会,丫蛋才上来。
到隔壁按摩间,换掉湿浴服。
等被领回宿舍,我还意犹未尽呢。
不论送服务上门,还是就地上手操练,我自认为表现都算过的去。
而且,服务对象非富即贵,对我手法和功力也都反应强烈。
这无疑能保我,在回春女浴馆立住脚跟,还稳步向花姨说的头牌方面发展。
一天上午接两单,工作强度蛮大。
我躺到通铺上,小小地闭目养神一下。
听着宿舍门咣当一声,有人进来。
哼哼唧唧的,听声是总说风凉话的大帅。
刚才我和莫菲把贵宾坊占了,他应该没接杨大美那单,也不知道去忙啥了。
亲君子远小人,这道理我懂。
我继续闭对瞎眼,装成睡着的样子。
听大帅慢腾腾蹭上大通铺,象是做了剧烈动作,气一时半会喘不匀。
嘴里还自言自语,貌似不爽地叨咕:“妈的,拿老子当跑腿的使唤,还不给小费!”
浴馆里有数几个按摩师。
侠仔请假不在,我服务俩客人,就这大帅闲着。
从他语里话外看,是派上了别的用场。
拄在一个槽子吃饭,人又是大叫驴,还是融洽点好。
我装成被惊醒,哼哼着伸了伸懒腰,才搭讪地问:“噢,是大帅呀!你说啥?小费?!”
“别在那装,我吃力不讨好,俏活都让你干了!回来时候,我都听着了,丫蛋给花姨打电话,说客人赏你一千块钱小费,问咋处理呢!”
大帅还是对我充满敌意,酸溜溜答道。
哇,那肯定是莫菲留的了!
看来,对我服务非常满意。
只是,行有行规。
这小费,不知道是和东家分成,还是都到我手?
想着大帅也不容易,再说我也不该树敌。
借他搭话机会,就拉近距离地唠上几嘴:“嘿,哥们,别光说我,客人肯定也没少赏你!”
人就在交流,捧得大帅挺爽,说话不再唇枪舌剑:“多赏又能咋的,哥我也太遭罪了,对着头老母猪!哪赶上你,听说攀上个大美女?!”
我和他可不一样,明显用词不当。
为了避嫌,我慌忙纠正:“哥们,是她来找我,可不是我攀她!”
“哎,那么较真干啥?她找你,你攀她,累的不都是咱们!”大帅话语里流露出几丝沧桑,可很快话锋一转:“瞎牛,我看你点挺好!你刚才按那个女的,她爸是咱浴馆大靠山。这么大方地赏,老板保准更器重你!”
听他分析得对,我却信心不大足:“这个呀,谁难受谁知道。千金大小姐,风一阵雨一阵的。高兴了就赏,要是不高兴,都怕她把我整死!”
在一个行里混,大帅同病相怜:“咱哥几个呀,混一天是一天吧!你和那个板牙咋来这的,不知道啥原因。我纯怨自己,不就是跟个小子抢娘们,下手没数,叫人讹上了,才跑这来,哎……”
没说完,想到不幸境遇,禁不住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