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叫,还是没人来救我。
打我那男的嘴上骂骂咧咧的,拳脚不停向我招呼。
间隙里,听着残疾女人不急不缓地叫着:“我……我不认识他!你……你们打错人了,快住手吧,打他没用!”
身上这个疼呀,心里却涌上几丝悲凉:都瞎了还死性不改,乱出啥头哇,人家也不领情!
“哼,你们就是一伙的!你不退钱,我就往死里揍这壁养的!”那男的还不依不饶,拳脚更狠了。
残疾女人看撇清关系没效果,嗓子放亮那么一点,也跟着喊人:“四儿,四儿,快来呀,要出人命了!”
哎,这女的,害得我替她顶雷挨扁,只会空喊,有屁用呀!
看喊也没人来,揍我那男的更来劲了。
感觉我护裆那只手,被狂野掰开。
我心迅速往下坠:嘚瑟吧,真要遭殃了!
来不及反应,我裆那着了一记重击。
瞬间,觉得一阵闷乎的剧痛,马上天旋地转。
“啊……”我拖着一长声哀嚎,两手捂住裤裆,躺在地上痛苦翻滚。
耳边狞笑和怒骂声,混成一片,像从天外传来:“妈的,废了你丫的……”
同时,听着不远处有轿车刹车响。
有个人冲出来,急急地嚷:“公……公……公……小藕,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小子废啦!四儿,快来帮手!”女残废沉稳答应着,语速加快了点,向来人报告军情。
哇塞,千呼万唤的,可算来救兵了!
也许我嚎声太大,惊动浴馆里人出来驰援,只是稍晚了点。
最先赶到的四儿,可能是太紧急,连叫好几个“公”,才完整喊声“小藕”。
“妈的,敢太岁爷上动土,真是活拧歪了!”四儿凶狠大骂一句,步子蹭蹭就过来了。
很快,听见肉拌子被击打的沉闷声响,伴随着男人哀叫倒地。
对面几个男的,也狂喊着奔来。
“噼……啪……呯……”
肉击声不断,人一个接一个叫唤。
“四儿,干得好!这帮该死的,他们不仁,咱就不义!”那被叫小藕的残疾女人有了倚仗,说话总算凌厉了点。
没想到四儿是个硬手,接着拳脚相加。
几个来找事的男人惨呼不断,该是分秒间都被干趴了。
“牛晓……不对,瞎牛,你咋样呀?”这时,听见板牙熟悉的声音,人也飞蹿到跟前,用力摇动我身体。
而我疼得越来越厉害,听的隐隐约约,意识也慢慢模糊了起来。
等我醒过来,感觉人躺在床上。
脸上身上被打的地方,好疼好疼。
刚镶上的两颗大门牙,和挨着的几颗好牙,被迫光荣退休了,一张嘴直泚风。
最惨要数底下,胀胀的,嘶啦疼,拐得小肚子都抽筋。
伸手一摸,隔着裤衩都能试出来,肿得像比牛的都大。
这回好,不用再自卑自己叫的名了,可心里却更痛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