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因为我再危及乌家屯的地宫宝藏,就更没法交待了。
更艰难的是,我不仅瞎了,还有伤在身,委实做不了啥。
反正,人在,那下半张地宫图在,只能做到这个了!
在石榴均匀的鼾声里,我小心翼翼伸手,向床头挂着的旧裤衩摸去。
位置记得很准,一下就操到手。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冷斥:“偷摸的,忙活啥?”
没别人,是石榴儿。
听着睡沉沉的,其实是假装的,欺负我瞎子看不见呐!
心头一寒,可举动都在这女魔头眼皮底下,这不是要露馅吗?
急中生智,我动作没停,故作心灵发现地说:“哎,当着你们女的面,我得讲究点,哪能光着呀?!”
一边答着,一边慢条斯理摩挲着,套裤衩子遮羞。
“哼,算你识相!”听石榴儿不无满意地冷喝一句,不再发难。
慢腾腾穿好裤衩,那一小张动物皮暖暖地贴着我,心里安稳好多。
就听石榴儿扭动了下身子,又冷冷说:“不够你瞎折腾的,以后记着自己上药噢!”
只要没引起她怀疑就好,我装成无奈,“唔”了一声。
很快,石榴又打起鼾来。
不管她这回真睡假睡,我已经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心里忍不住还在后怕。
这石榴儿,那些坏蛋都要恭维她,竟然屈尊来照顾我。
从刚才假睡发声来看,分明就是特意安插来监视我的。
今后,不允许一着不慎。
不然,身上那下半张地宫图不保,我小命也得搭上!
小心警惕着,继续过着昏天黑地的生活,只是环境有了变化。
一段时间以来,四儿和石榴儿,一直和我在三楼这间屋里糗着。
有时,俩人一起来同呆同住,有时单独留下一个看护我。
盯着我上药吃药,饭菜也从外边带来,相当于关了禁闭。
晚上休息时,如果三个人同寝,四儿则睡在中间,把我和石榴儿隔开,免得我和那女魔头授受不亲。
这叫我不免有意见:他四儿是在石榴儿面前乖得像条狗,不也是个男人,干嘛他俩挨着行,我却不行?!
有时趁都睡下了,我竖起耳朵观察过,四儿和石榴儿挨得挺近,甚至个别时候还紧搂在一起,只是还没听着过男女交叠发出的怪声。
没准是对狗男女,可有我存在,又不方便苟且。
而且,他们俩个似乎很防备,当我面很少交流,即使唠也都是无关紧要的闲嗑。
我猜,有些秘密事,两个人肯定背着我单独商议,或者趁我瞎就使手语来暗示。
管不了那许多,只要守住裤衩里那下半张地宫图就好。
直到有一天,早过了饭口,还是不见石榴儿和四儿来。
饿得饥肠辘辘,终于有人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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