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二楼，就听有个中年女人在嗷嗷邀功请赏：“多亏我和她关系好，推荐好几次，这才同意咱浴馆派人上门给服务去！”
听就知道，是大帅铁杆主顾，那个旅游局有点权力的杨大美。
“可不嘛，没层特殊关系，人家一个大局长，哪能叫个小瞎子给按摩去，还上人家里！”话一出就剑走偏锋，是大帅。
听侠仔说过，他家老人身体不好，回过老家照料，起码是个孝子。
花姨也在旁边，领情地媚叫：“大美，你给介绍个大局长当客户，算帮咱浴馆个大忙。正好瞎牛这些天闲着，手艺都快荒废了！”
——大局长？
我听得一愣。
以前，警花，女老板，都服务过。
这回又摊个领导，档次上来了！
看我来了，花姨笑吟吟解释：“瞎牛，你大美姐给揽个大活，女客户叫艾可，发改局局长，你可得给好好服务！”
之前听锉二和章向前他们唠过这人，不懂发改局干啥的，一定对他们上旅游项目有帮助，这才撺掇杨大美费劲八力给挂上勾。
而我，则成了这伙坏人打通关节和融洽关系的牺牲品了！
没我说话的份，杨大美浪言浪语的：“人家艾局长可是个没结过婚的大姑娘，和我处得闺蜜似的，要是没痛经毛病，也不能叫瞎牛……哈哈！”
“你算给她推荐对人了，我们瞎牛祖传的中医按摩手艺，包治百病！”花姨替我显摆，说得倒也不算太过。
杨大美没接受过我按摩，半信半疑：“听说这小瞎子挺厉害，不知道和大帅比……”
听出话里意思，花姨嘻笑：“大美，赶巧四儿不在，那你和大帅就帮着送瞎牛过去吧！完事了，再给接回来！”
安排不错，杨大美乐不得的：“好嘞，送接我都负责了！大帅，走，人家艾局长在家等着瞎牛呢！”
把我送到女客户家，杨大美介绍一声，就和大帅心有灵犀溜走了。
“进来吧，这是拖鞋！”听着有个女声冷冷的，把拖鞋摔得啪啪响，官架子十足。
这肯定就是发改局女局长艾可了，我的新顾客。
“谢谢领导！”既然是局长，我得会来点事，恭敬地说。
其实，心里稍有点紧张和振奋。
服务对象在提档升级，以前是公务员和个体户啥的，现在是女局长了。
照这势头下去，将来还能按摩个女县长，女市长，女省长？！
“你眼睛瞎着，跟着我，慢点走！”艾可生冷地指挥着，领我登堂入室。
我是眼瞎，可就是提醒，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多剜心呀！
而且，说话像我欠她多少钱似的，身上也闻不出有一点女人味。
能当上一局之长，想来挺有能力，同时年龄也老大不小了。
明显感觉，她人性格蛮刚硬的，叫人不好接触，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也坐下病了，那就是生理上不太协调，这才给我上门按摩治病的机会。
跟着走进个卧房，听艾可动作干练地坐到床上，开门见山问：“咋按？”
话声简短，强硬，跟她下属猜也是这副德性。
我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想从根上解释明白：“噢，领导，大美姐说你有……”
“别说没用的，就说咋按吧！”艾可明显很避讳自己毛病，快速打断我，颐指气使的作派表露无遗。
我懂得妇科病毕竟难以启齿，特别是她这样的强势女人，不再提那茬，保持好服务态度说：“那……那就躺床上吧！对了，最好换套薄点睡衣，按摩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