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瘫软在床上,剧烈喘息着。
过一会,才调了调呼吸,用领导口吻故作强硬地回答:“没受不了,看你也累了,今天就这样吧!”
听出她有结束这次按摩的意思了,我站直腰,摇晃摇晃脖子和胳膊腿,准备收工。
“好,我就这给大美打电话过来接你。要是感觉效果好,下回还找你。要是没啥效果,哼……”艾可说话都没劲了,可语气仍然高高在上的。
我都这么用心工作了,艾可还像领导对下属训话似的,真叫人心情不爽。
估计是平常养成这坏习惯,也算是御人有术吧?
服务这一把,就够够的,没下回才好呢!
回到浴馆,不再用侠仔领我回三楼。
因为,跟石榴儿一起出门好几天的四儿回来了。
而且,正提个粗咧咧的大嗓门,在二楼张罗:“今天是年三十,晚上花姨准备一桌饭,咱浴馆人都参加!”
心里不由叹息:就知道外边冷还下雪,刚才还听着外边不时就有鞭炮声,一晃,过年了!
一个睁眼瞎,浑浑噩噩的,又长一岁。
记得入秋我和板牙来的浴馆,转眼间约摸三四个月过去了。
正感慨着,四儿瞅着我,凑近了嚷嚷:“瞎牛,几天没见着,听说给个女局长按摩去了!”
闻着一股浓浓酒味,步子也直打踉跄。
平常没见他喝过酒,没准是团伙给石榴儿和他从外边回来接风洗尘,才灌了一肚子猫尿。
听说话还算顺溜,可身子明显在打晃。
摸不清他酒后脾性,我连忙乐呵呵应承:“哈,四老板,你在不在家,我活也得干呐!”
“累了就得歇着,走,跟……跟我回三楼,饭好了再下来!”这四儿喝多酒,话倒挺感人的。
被个醉鬼领着,差点被他带倒,好不容易到了三楼住处。
屋里没见石榴儿,估么才回来又出去干啥重要事,回本部就找锉二他们商议去了。
刚一进屋,四儿就几下扒掉外套,一头栽到床上,躺着喘粗气。
看来在外边给老大石榴当保镖,鞍马劳顿,累的够呛,回来酒没少喝呀!
我脱下外衣,也蹭到床那头躺下,大气不敢喘,不去招惹他。
以为四儿很快就打响呼噜,却属于酒后兴奋那类人,在床上骨碌几下子,竟然胡言乱语起来:“哎,小瞎子,这几天没看着你,老实不老实?”
想不老实,哪敢呐!
心里不服,嘴上还得应承:“可老实了,就做一单生意!”
想起偷听到他和石榴儿说,这次出去是探探绝命潭,不知道结果咋样,趁他酒喝大了,正好套套情况,就故作关心地问:“四老板,你们出门办事还行?”
“行个屁呀,冬天上大冻,啥事办不了!”四儿醉醺醺的,随口回答。
听那意思,如果他俩真的是去了乌家屯,一定是潭上结了厚厚的冰,白忙活一趟。
我不由地窃喜:不管地宫是不是在绝命潭,起码暂时是安全的。
这时,四儿在床上扭歪几下,突然叫唤:“真难受哇,小瞎子,你给我按几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