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没别的问题。
有了红温病,基本上结婚是无望了。
就算是得多种性病的暗窑女人,都不会嫁一个红温病人。
于是从那天开始,安佐及时行乐,有钱就花掉。
让自己仅剩的日子过得舒坦起来。
他最常干的事,还是和同事下班后一起去酒馆消遣。
甚至会花点钱叫些姑娘过来揩油一下。
但也知道这种病会害人,所以他从来不做那些事。
这或许是穿越前的社会给他塑造的道德底线吧。
七天前,又是刚发完工资,和同事们去酒馆喝酒吹牛消遣。
同时拉过一个姑娘按在腿上。
将一枚大银币塞入她鼓胀领口挤出的缝隙中。
然后慷慨激昂地背诵着报纸上看来的诗。
那是最近风头正盛、一时无二的大诗人、大作家布里索的诗。
尽管一群锅炉工大老粗,背了五六天都没背熟。
不过布里索那优美的婉约风和流畅的压调,依旧逗得姑娘无比开心。
当时他很不爽,直接说自己随手一作,能作出更好的。
工友们极为不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哄闹。
甚至被搂着的酒馆姑娘,还忍不住嘲讽两句。
“你就吹牛吧!”
“布里索是现在最有名的年轻诗人。”
“他的才华是公认的,甩老文豪几条街。”
“三年前他凭借一首出道诗登报,直接爆红。”
“多少女人想包养他,让他当情人!”
“据说谢尔比夫人都邀请过。”
“现在这个世界什么人赚钱最容易?作家!”
“你如果有这本事……”
“啊哈哈!恭喜你!下辈子吃穿不用愁!”
“你要能写出,我倒立拉稀吃翔!”
说到最后,便是连吧台里的老板都有些笑了。
原本他是不喜欢这些哄闹锅炉工的。
角落里,穿着驼色大衣的女人皱着眉头,摇晃琥珀色酒液的酒杯。
灯光太暗,头纱裹着发,遮住了面庞。
这实在是太吵了,她有些不耐烦。
直到忽然安静后,少年声音响起。
“我是——”
“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亦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在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记得也好,最好忘掉。”
安佐悠然笃定地朗诵完毕,酒馆之内寂静无声。
啪嗒……
一个工友的鸡腿直接从手上滑落。
此时此刻,所有人目瞪口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