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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返校节(1 / 1)

当马库斯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决定爬上神圣橡树的顶部,以亵渎神灵。

他失败了。更糟糕的是,他的一个孤儿同伴向孤儿院的管理者告密了他,他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尽管如此,他后来又做了两次尝试,最后在第三次尝试中成功了。树顶的壮丽景色和他沉浸在周围景色中的得意心情仍然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直到今天,这都是马库斯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很多很多年过去了,马库斯再次站在一棵大树上。无可否认,它在任何方面都不神圣,但它甚至比圣橡还要高。景色也很壮观。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观察周围的景色,注意不要从他站着的树枝上掉下来。他被树包围着,但他站的那棵树比其他树高出很多,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的一切。在他来的东边,树木似乎永远伸展着,形成了一个厚厚的叶子遮蔽的树冠,使人们无法看到地面。阳光明媚,天空晴朗,树叶在微风中摇曳沙沙,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北方和南方都能看到同样的树叶地毯。然而,向西,树木很快开始稀少,最终被农田和草地所取代,一条土路蜿蜒穿过。如果马库斯眯起眼睛,他甚至可以辨认出远处的几栋建筑。

这棵树很高,景色很壮观,他经历了巨大的考验才来到这里。然而,他对这一成就一无所知。他本想徒步穿越树叶海,重新找回那种敬畏和成就感,但却只感到一丝欣慰,后脑勺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告诉他应该乘船沿着海岸走。

马库斯转向西边,带着怀旧和不确定的心情凝视着远处的建筑。在周游世界六年后,他回到了银牌联盟的土地上。他不完全清楚为什么。他发誓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像他一样有小时候要想爬上那棵禁树,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在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叫他回家。

他在那棵树上又一动不动地呆了几分钟,闭着眼睛听着周围树木的沙沙声。最后,他摆脱了忧郁,深吸了一口气。在确认背包关好后,他抓住手中的棍子……然后跳了下来。

他像一块石头一样一头栽向地面,但仍然镇定自若。跌落的高度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危险的,甚至是致命的……但马库斯几乎不正常。他只是要确保在下来的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乱七糟的树枝。那将是痛苦的。

就在他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不自然地放慢了速度,缓缓地浮到了地面上。

他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的小动作没有引起任何危险。他怀疑任何真正危险的东西都会被允许生活在如此接近文明的地方,但检查这些东西总是好的。他的周围又黑又暗——厚厚的树叶挡住了大部分阳光照射到地面——但马库斯的眼睛可以穿透黑暗,他发现周围没有真正的危险。一条毒蛇在附近的树根上看着他,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但它只是一只正常的动物,尽量不被注意。

他向西出发,走向文明。他走的地面崎岖不平,但大多没有灌木和草。没有足够的阳光让它们生长。相反,一层厚厚的湿树叶覆盖了一切。空气冷得令人不快,奇怪的鸟叫声和昆虫嗡嗡声随处可见。

尽管马库斯对回来感到担忧,但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地方。大多数人只敢进入覆盖大陆中心的巨大森林的外围,他现在真正明白了原因。即使对他来说,徒步穿越树叶海也要花上几个星期。虽然他所遇到的危险对他这样能干的法师来说微不足道,但他却大大低估了独自在茂密的野生森林中度过几个星期的精神压力,那里的光线几乎没有到达森林的地面。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一个不容易被惊吓的人,但这次旅行真正考验了他的极限。如果他能帮忙的话,他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谢天谢地,他从树顶上看到,森林的边缘离他现在的位置不远。他很快发现自己走进了夏日的阳光中。温暖,甜蜜的温暖。他在阳光下晒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向西走,直到走到一条维护不善的土路。

然后他停了下来,靠在手杖上,慢慢欣赏周围的景色。很少有人走这条路,当他们从他身边经过时,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对他在做什么感到困惑。然而,他的衣服质量和手中的工作人员一定让他们对他产生了警惕,因为他们匆匆从他身边经过,什么也没说。

最后,马库斯深吸了一口气,恼怒地咯咯作响。他基本上迷路了。他可以看出自己在银牌联赛的东部边界,但他没有看到任何明显的地标,这会让他缩小范围。他只是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在哪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讨厌自己在本该属于自己的地方迷路了。

他伸手去拿背包,本能地检查了一下,以确保背带牢固。多年来出现了神经性抽搐。到现在为止,他已经环游世界六年了,他的背包总是随身携带。它在他背上的重量令人放心。

他没有向西推进,而是决定沿着土路向北走,希望能到达某种路边旅馆或村庄。他想找个人聊聊,但正如他之前指出的那样,交通非常拥挤。这是一个晴朗的夏日,太阳已接近顶点。酷热难耐,太阳在燃烧。。。马库斯并不介意,因为这是他刚离开的那片阴暗的森林的一个很好的节奏变化,他的衣服被迷住了,随时都能给他带来一定程度的舒适感,但当地人可能发现在这种条件下很难呆在户外。更令人沮丧的是,很少有村民使用这条路,他们不辞辛劳地避开了马库斯,给了他一个宽敞的铺位,却忽视了他的问候。这很烦人;如果他们不跟他说话,他怎么会问他们他在哪里?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试着揉下巴。。。是的,还是干净的避风港。快速嗅了嗅告诉他,他也没有臭味。他看不见那个糟糕,是吗?然后,他又在野外呆了几个星期……便利魔法只能走这么远。

他停下脚步,向内专注了片刻,深入内心的力量之井,抓住了一个他能适应的咒语。随着他随意的挥手,一个薄薄的长方形镜子出现在他面前的空中。

凝视着他的倒影是熟悉的。马库斯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一个身材修长的高个子男人,棕色短发,穿着精致的丝绸衣服,手里拿着一根金属包装的棍子。也许他有点偏见,但他认为自己看起来很不错。很帅。很明显,他也是个法师。这就是问题所在吗?

他解除了咒语,让镜子碎裂成数百块三角形碎片,很快消失,然后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他的手杖。真奇怪。虽然世俗的人对法师和其他内行有一种健康的恐惧,但通常不会达到这种程度。在他离开的六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最终摇了摇头,继续走。猜测毫无意义。当他最终到达路边的一个城镇或一家旅馆时,他就会得到答案。如果有很多人和酒鬼在场,总会有人愿意交谈,他想知道的是常识。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远处有一个池塘。这是他一段时间内遇到的第一个显著特征,因此他感到被它吸引住了。他甚至不需要走很远的路就可以到达它——池塘靠近主干道,并且有一条小的土路从池塘分叉而出,以便更容易到达。当地人可能在动物经过时用它来浇水。河岸上长着几棵树,包括一棵特别高大的橡树。

马库斯走近池塘。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宁静而又有点幽静。他把背包放在大橡树脚下,耸了几下肩膀,瞥了一眼水。池塘的大部分表面覆盖着浮萍和睡莲。它看起来很漂亮,但像这样的死水不经煮沸就不适合饮用,他现在不想这样做。相反,他转向生长在池塘边的大橡树,欣赏地哼唱着。

这是一棵令人印象深刻的树,强壮而充满活力。树叶遮蔽了夏日的阳光,但还是让阳光和温暖照到了它下面的草地上。马库斯真的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是一次漫长的旅行,这是一个最适合小睡的地方。睡在树下有一种吸引他的本能。

他喜欢树。毕竟,他的魔力是基于它们的。

他把手放在橡树的树干上,感觉到手掌上树皮的凉爽。

马库斯还没来得及大喊大叫甚至眨眼,橡树就冲了过来,把他整个吞下了。

-中断-

他的思想像大海一样浩瀚,思绪汹涌。它穿过一片更为广阔的空旷,星星在他周围盘旋,一排令人目眩的景象在争夺他的注意力。一个五颜六色的气体盘围绕着蓝色的太阳运行。两个球体,一个绿色,一个红色,在高速旋转,慢慢接近碰撞。一大块巨大的冰无声无息地漂浮在空中,表面点缀着明显是人工建造的黑色塔楼。一群发光的水母在一片灰色岩石中穿行,这些岩石排列成一个弥漫的球体。当他冲向未知的目的地时,每一个景象进入他的感知范围只有一秒钟的时间,然后消失在身后。

他意识到,他目前没有用自己熟悉的感官感知周围的事物。他的意识像云朵一样散开在他周围,像一百万只眼睛指向四面方,让他同时看到周围的一切,给他带来了许多他不理解的感觉。虽然他飞驰而过的地方只是一瞬间的遥远和可见,但他的新感知在瞬间捕捉到了他们的印象,并不断地这样做。

这真是太棒了,太令人兴奋了,但他的头脑却无法应付。它在压力下颤抖,他的思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模糊和破碎。他觉得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的思想很快就会不可救药地破碎,它的碎片会散落在他正在穿越的可怕的虚空中。

当它突然开始时,他的旅程结束了。他在行星的轨道上尖叫着停了下来。它是绿色、蓝色和白色的——一个充满生命和文明的世界。如果他还有一具尸体,这景象会让他大吃一惊。从学术意义上来说,他生活在一个围绕太阳运行的岩石和水的球体上,这是一件需要知道的事情,与看见它有一刻,他只是沉浸在周围世界的威严之中,忘却了他那神圣般的感知力,但很快一切都开始改变。

他下面的世界以某种奇怪的方式改变了。他的新感觉狂暴起来,给他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感觉,他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思想已经在新观念的重压下绷紧了,在压力下开始瓦解。本能地,他试图从现场退缩,他的灵魂渴望回到他的真实身体,但一些外来的力量把他拉了回来,迫使他看了看。没有人说话,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谈判的。他有留下来。他有以查看。

即使他最终在这个过程中失去理智。

当他努力保持清醒和完整时,他面前的星球变得越来越暗,越来越小。在某种程度上要小一些。从视觉上看,一切都很好,但他可以从某种程度上看出,他面前的世界已经失去了一些关键的部分,现在正在崩溃和消失。昔日辉煌的空壳。

很快,地球也开始明显恶化。它的表面到处都是红点,向大气中喷射出无尽的烟柱。云层变得越来越厚、越来越暗,大陆上覆盖着越来越多的黑线网。大片陆地开始脱离地球,忽视了重力,飘向了太空。从他的角度来看,它们看起来很小,但实际上它们一定是真正巨大的,相当于整个国家的大小。

世界正在崩溃。

他原以为这将是一场缓慢而痛苦的死亡,因为行星逐渐散落到虚空中,但最终的结局就像他所经历的这一奇怪场景中的其他一切一样突然而出乎意料。似乎达到了某种临界极限,整个事情就……自行崩溃了。它的几何形状令人费解,难以理解,但附近的一切都自行折叠消失了,只在宇宙结构中留下一条漆黑的伤口,没有任何恒星和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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