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侯,且慢!”
右贤王呼衍齐那喝止住了那位提刀上马,意欲出战的都侯。
呼衍齐那毕竟身经百战,心思缜密。
他转身朝着那名吓得魂不守舍的军官问道:
“我且问你,你说的那支骑兵,长得什么样子?”
“王……王爷,他们个个皂衣玄甲,手持乌金玄铁长枪,那领头的少年,手持两把擂鼓翁金锤,胯下一匹青缎龙驹马,有万夫不当之勇!”
“什么?乌金玄铁长枪,你怕不是眼花了吧!”
呼衍齐那心头一紧,战神霍去病给鞑子们造成的心理阴影已经根植到他们的血液里了。
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一听到乌金玄铁枪,他们就会想到那支差点杀得他们灭种的龙骧军。
“王爷,休要听这厮放屁,这些两脚羊若有这本事,能让我们屠了几万骑兵,又让我屠了城!?”
金都候怒斥道。
呼衍齐那却摇了摇头。
此时凉州城虽然已经攻破,但鞑子的大军主力全去追击忠顺亲王的大部队去了,现在中军大营中只有万余兵马,加上凉州城中正在屠城的,也不过两万人马。
虽然他也不相信龙骧军现世,
可还是得小心行事才是。
“诸将带上所有兵马,和我一同出帐迎战!”
“遵旨,王爷!”
……
待到呼衍齐那披挂整齐,领着数十位将领来到中军营帐门口。
果然见到从城南门,厮杀出一队四五百人马的小队。
黑夜里,看不清样子,
但是看着装,似乎并不统一。
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
“呵!我当是什么东西呢!”
呼衍齐那确定果然只是一支残兵游勇的小部队。
他冷笑一声,挥手一喝: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反抗,给我杀!”
杀呀——
一声令下,早已跃跃欲试的数千名鞑子铁骑,朝着那支骑兵小队发起了冲锋。
在呼衍齐那眼中,这不过是又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杀罢了。
毕竟他身经百战,知道屠杀这样一支规模的残军,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顿时间,两支规模相差悬殊的部队互相发起了冲锋,
砍杀声犹如天崩地裂,响彻在塞外的大漠中。
……
只是让呼衍齐那奇怪的是,
那支部队,面对鞑子铁骑数千人的冲锋,竟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甚至躲闪的意思。
而是朝着鞑子大旗,也就是自己的方向,加速冲杀而来。
这…
怎么可能?
几千鞑子铁骑,怎么可能让你们这样冲击进来?
这不是螳臂当车嘛!
轰——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两支部队冲撞到一起,全是金戈铁马的撞击声。
兵刃声、厮杀声。
漫漫黄土都被染红了,空气里全是刺鼻的血腥味。
可怎么……
呼衍齐那预想的场景没有出现。
大乾的骑兵部队非但没有被瞬间吞没,反而眼看就要击穿鞑子铁骑的层层包围了!
呼衍齐那圆瞪着双眼,满眼都是惊愕,眼看着那名少年将军已经厮杀到眼前了。
“护驾!”
“快护驾!”
“保护王爷!”
周围的护卫大惊失色,纷纷大声叫喊着,围拢在他们的右贤王呼衍齐那周围。
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苏策挥舞着手中几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
完全成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杀神!
轰隆一锤下去。
围在呼衍齐那周围的护卫就被锤飞了多半。
“啊呀呀——”
呼衍齐那此时才知大事不好,此时他终于看清楚那群跟在少年身后,左冲右突的玄甲骑兵,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将他吞噬。
“哇呀呀!不好!”
“龙骧军!”
“是龙骧军!这怎么…可能……”
他没想到这种遗传自祖先的,深植于骨髓的恐惧,竟在这一刻突然迸发了!
是的,他认出了那群骑兵手里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