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跟你说，我这电动车你别看它旧，可是它好使！”
大爷自豪的拍了拍车头。
“就是有点小毛病。”
“左边刹车有点不灵。”
“车头有点往左偏。”
“都不是啥大毛病，不耽误你们骑！”
张川心有余悸。
“大爷，你这右边的刹车，确定好使吧？”
他可是记得往墓地去的路上有个大坡。
可别再侧翻喽！
“好使！那咋能不好使呢！”
大爷眼珠子一瞪！
“要是右边也不好使，我还敢骑吗！”
有道理！
交了五十块钱。
“得了，上车吧。”
茯苓没有说话。
倒是医生默默开口。
“先生，怎么坐？”
张川伸手一指。
“当然是我骑，你俩去后车斗里坐着去！”
茯苓原地起跳，轻飘飘落在车斗里。
医生犹豫了一下，伸腿也跨了进来。
夜幕下。
一年轻男子驾驶歪歪扭扭电动三轮车，车上坐着被风吹得板着脸的一大一小。
距离张川五公里开外。
五金店。
“老板儿，要一把铁锨。”
正在刷剧的老板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披着头发，长得清秀但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姑娘。
“铁锨？”
老板重复了一遍。
“妹娃儿，你要铁锨是吧？”
姑娘点了点头。
“是嘞。”
老板从座位上站起来，扭着略显肥胖的身躯进了库房。
“咋个都大晚上的来买铁锨……”
他一边找一边嘟囔着。
“妹娃儿，你要啥样的铁锨？”
冯宝宝一愣。
徐四没说不可以说……
“老板儿，我要挖土快一点的。”
老板“哦”了一声，找了一把尖头的铁锨。
“二十。”
“噢。”冯宝宝掏出二十元子。
“老板儿，可以开发票不？”
“我要回去报销的。”
老板一愣。
“能开，开发票二十五。”
“噢，开吧。”
冯宝宝点点头。
又付了五块钱，没一会儿老板就把发票开出来了。
冯宝宝看了两眼，才揣在兜里。
“老板儿，钱给你咯！”
老板没忍住问了一嘴。
“妹娃儿，你这铁锨是干什么用的？”
大晚上的来买，还要开发票？
这边靠近景区，前些年就有风声说要改造老城区，打造景区周边居民设施……
再联想到昨天也有个年轻人大晚上来买铁锨……
老板突然振奋。
难道是勘探队的？
冯宝宝“唔”了一声。
这个徐四也没说不能说……
没说不能说，就是应该可以说。
“挖坟。”
老板：“哦……”
“……啥？！”
冯宝宝推门出去，风吹动门口的风景，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呤当啷”的声音。
老板被吓得一个激灵。
大晚上的，别是撞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冯宝宝走到路边一个停靠着的面包车里。
放下铁锨。
启动车子。
“喂，徐四，买好咯，嗯，大概五分钟到……”
“哦，发票记得给我报销一下。”
张川站在路上。
车坏了。
就在刚刚，坡上到一半，停住了。
不管怎么重新启动，这车愣是一步也不走了。
没办法，茯苓和医生也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