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储备鳟鱼(1 / 1)

很快,他俩用石块儿堵起一条壁垒,过会儿那群呆头呆脑的鳟鱼,会惊急的在下面乱撞。为了使鱼在被捉到的时候不受伤害,乔尼和莉亚又绕到那群鳟鱼的上游。再找一个狭窄的溪口,也码上石垒,挡住它们溯源的去路。

现在鳟鱼只能在短小的溪段来回逃窜,乔尼只要举起编好的木筐,可以轻松的扣住它们。捕捉开始了,莉亚光着笔直白嫩的小腿站在溪水里,手拿细长的木棍,哄赶鱼群。

鳟鱼这时才发现他俩的存在,肥厚的尾巴甩着水花向后跑。而乔尼,早在这群傻乎乎的家伙前面,等着它们过来落网。

猛扣下去,三只笨重的被乔尼捕到,另外十多只在乔尼胯下蹿过,滑溜的鱼身,磨得乔尼脚踝发痒。莉亚见乔尼扣到了鱼,高兴的跑过来,蹲在木筐跟前向里张望。

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乔尼面前不停的眨着。乔尼告诉莉亚按住木筐,别让鳟鱼逃掉。乔尼又在溪边挖出一个小坑,把捕到的鱼先放里面。

由于鳟鱼的表皮很滑腻,乔尼双手捏住它的鱼鳃和尾巴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旁边小坑。莉亚又高兴着去哄赶,受惊的鳟鱼正在下游石垒处扎着堆儿,乔尼还是站在中间,举着木筐,随时扣住惊慌游过的鳟鱼。

来回反复几次,二十多条溯源的鳟鱼都被乔尼们捕捉了。挤在挖好的小坑里吐着白沫。睁着惊恐黑亮的鱼眼,青灰色的尾巴左右搅动着浑浊的泥水。看见乔尼和莉亚靠近,还使劲甩着尾巴想逃走,却拱得嘴巴里都是泥。

瞧着丰厚的收获,莉亚比乔尼还兴奋。“这么多鱼,怎么带回到洞口坑潭里?”她的这个问题却是乔尼疏忽的,一时也没了主意。“那你来想个办法。”莉亚听完乔尼的话,小手放在撅起的小嘴儿上,开始思考。

这个天真的小丫头,哪里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想了半天还没个注意。最后叹了口气:“哎!”失望的看着乔尼。乔尼说:“用蒿草垫在筐底,把鳟鱼都放进来,再用浇湿的蒿草盖在上面。这样等我们回到洞口时,鳟鱼也不会干死。”

听乔尼说完,莉亚高兴的拍手跳起来。她开始自然的流露出十四五岁少女的天真,和当初雨夜去乔尼阁楼的女孩判若两人。

按照乔尼说的方法,他们把鳟鱼装进木筐,开始返回山洞。

莉亚在乔尼前面调皮的走着,手里摇晃着刚才赶鱼的木条,粉嫩脚丫偶尔在溪中踢起水花,还有着刚才捉鱼的兴奋。

乔尼抱着装鳟鱼的木筐,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狭长的脊背,高挑的身段。她比索玛小三岁,身体发育远没有索玛的成熟饱满,个头却直逼索玛,长得很高。

乔尼问莉亚:“你会唱歌吗?”她突然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说:“会,但是不给你听。”乔尼问莉亚为什么不唱给我听。莉亚说:“是唱给情郎的歌儿,我妈妈教会我的。”

原来她的天真里还掩藏着少女的羞怯。她提到了她的妈妈,这让乔尼想起了小镇。想起以前的小酒馆,想起裁缝店里那个的女人,也想起烧杀村子的恶徒。

乔尼对莉亚说:“你唱吧,就把我当作你的情郎。”莉亚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乔尼一眼,又低下头,慢吞吞的说:“你是索玛的情郎,要她唱给你听。”

看到她突然变得拘谨,一定是回忆起家乡的事情,回忆起苦难的母亲和自己的身世。“那我是你什么人?”她有点不知所措,乔尼仿佛又看到她过去的影子,那个在乔尼阁楼床上睡觉的女孩。

“你是主人,我妈妈把我给了你。”她以为自己刚才的活泼惹怒了乔尼,开始有点慌乱。乔尼继续的和她说话:“主人?我要是现在让你脱光衣服,跟我睡觉呢?”莉亚头垂的更低,有些瑟瑟发颤。

“说话。”乔尼稍带力气的问他。“我,我,我会很怕。”她声音有些沙哑。“怕也要睡,现在就睡,快脱。”乔尼又重复了一句。莉亚慢慢抬起哆嗦的手,放到领口,踟蹰着解扣子。泪水在她大眼睛里开始打圈圈,长长的睫毛扑朔着。

“傻丫头,鳟鱼要是干死,咱们就白忙乎了,快走把。”说完,乔尼抱着木筐先走了起来。等莉亚缓过神,乔尼已经走了十多步,啪嗒啪嗒的溪水从身后响起,莉亚追了上来。

“你在逗我?”她试探着问乔尼。“没人是你的主人,这不再是小镇。在这个岛上,每个人的灵魂都害怕孤独,所以要平等、尊重和关爱。”说完,乔尼问她懂不懂乔尼的意思,莉亚点了点头。

“不要再把我当成你的主人,我会生气的。”乔尼又叮嘱了她一次。“那我把你当什么呢?”乔尼有些无奈了,后悔刚才不该逗她。

“当家人。”乔尼低沉的告诉她。她又开始思索起乔尼的话来。乔尼再次催促她快走,否则鳟鱼真会干死的。她才略略恢复了刚才的活泼秉性,哦了一声,又紧追过来。“莉亚,你觉得我对索玛好过对你吗?”莉亚摇了摇头。

乔尼继续对她讲:“你和索玛都是我的亲人,在我心中,你俩没有谁好谁坏。你比索玛小三岁,很多方面我都是娇惯着你。”她似乎到现在才听懂乔尼话的意思,认为乔尼是很认真的跟她说话。

“那晚上睡觉,你还能抱着我吗?”她这句小孩子的话,使乔尼顿时一怔。乔尼问:“为什么?”“害怕,害怕你丢下我不管。”

乔尼的心情也沉重起来,突然间感觉自己责任很大,甚至恐惧哪天没保护好她们,而失去一个。乔尼说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紧走吧。

来到山洞前,莉亚还在乔尼身后,摇晃着枝条走着。索玛已经醒了,乔尼继续的抱着木筐向坑潭走,莉亚这时也出现在乔尼身后,看到索玛刚好洗脸,正紧张窘迫。就对索玛做了个鬼脸,笑话她怕羞的样子。

木筐里的鳟鱼被潮湿的蒿草保护的很好,一倒进坑潭,立刻甩着尾巴往潭底钻。这潭的深度是它们在溪水中不曾感受到的,沉入水底的岩层真以为溯源成功了。殊不知正是填人果腹命运的开始。

索玛洗完脸,站起身也凑到乔尼和莉亚身边看。发现池底黑压压的一群鳟鱼,惊喜的说:“捕了这么多。”莉亚看了看乔尼,诡笑着对索玛说:“鳟鱼爱睡懒觉,所以被我们捉到了。”这个小家伙的俏皮,真是他们在这个孤岛难有的开心。

索玛听出莉亚在笑自己比她起来的晚,就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她是小鬼。乔尼问云莎醒来没,索玛说没有。乔尼告诉索玛给云莎早餐烤一条鱼,因为云莎运动少,吃熊肉不容易消化,鳟鱼的营养还可以使云莎乳汁充沛,对小孩有好处。

说完,乔尼把木筐里故意剩的一条给了她,索玛接过肥大的鳟鱼,笑着和莉亚一起进洞里烧烤食物。

洞口还剩着昨天的木头,乔尼挑拣出一些,要再编一个木板,用来盖坑潭的上面。防止鳟鱼跳出来跑掉,或者半夜被野兽偷吃。

由于这个棍板做起来没昨天的大,一会儿功夫就完成了制造。搬起来扣住潭口,又在上面压了两块很重的大石。

走进山洞,莉亚和索玛正烘烤食物,肉香四溢。云莎也睡醒了,正用纤细的手指梳弄头发。她头发长而柔软,散乱的发梢摩挲着婀娜的腰间,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从昨夜乔尼就知道,她能慢慢的站起来尝试着走路。云莎知道烤鱼给她吃是乔尼的主意,对乔尼微笑的格外甜蜜。她刚刚睡醒,一脸的倦容娇媚百态。

云莎对莉亚招了招手,示意莉亚靠近她。莉亚过去轻轻蹲在她面前,云莎示意莉亚帮忙她要出去上厕所和洗漱。

云莎被莉亚扶下山洞,清晨的空气还残留些夜里的湿凉。过了好一会儿,云莎搞定完事情,感激的看了莉亚一眼。又像刚才扶出山洞的样子,爬上山洞。索玛烤着鳟鱼对他们说,先喝点水,马上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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