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上午！
派出所简直乱套了。
开始来了上百人。
后来人越来越多，末了总共来了快两百人。
全都是过来自首的！
有的还比较正常，看上去可能是真的参与了凌晨的斗殴。
还有些来自首的人，就让民警有点两眼一黑了！
比如那九十多岁的老人，八九岁的儿童，八十几岁的老太太。
还有盲人，有瘸子，队伍结构简直复杂到不能再复杂了。
什么人什么岁数什么职业的都有啊，有些一看就知道是扯淡的！
太乱了！
这案子没法办了！
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们苦不堪言。
同时，更是一头雾水。
周煦能有这样的号召力？
虽然他做的事情很漂亮，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这说明什么？
很显然，有人在煽风点火。
事实上也确实有人在煽风点火。
昨夜的那条微博很快被网监局扒拉出来。
然看过之后顿时傻眼了。
没有任何捏造。
全都是事情。
抒发感慨有错吗？
至于转载的大V们。
也没错啊，转发的都是事实，散播的又不是谣言。
能拿人家怎么办？
透漏案件进展吗？
开玩笑，人家律师都来过了，还有什么好透露的？
于是乎。
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当然，从本心出发，他们也不想为难周煦。
……
午前。
派出所小黑屋。
吱呀，门从外面开了，终于有人来送水送饭。
周煦一看来人，居然是派出所所长杨杰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的。
他翘着二郎腿摸了摸肚子，抱怨道。
“杨所长，我这六七点钟就醒了，连个早饭也没吃上，可能咱们所里没有这个配备吧，但起码也得给口水喝吧？您听听，我这嗓子都哑了，喊了半天也没人过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杨杰把餐盘放下，看见有椅子就一屁股赶紧坐下。
喘了两口气，好像刚跑完一千五百米似的，很累的样子。
“周老师，不好意思了，实在是没顾过来，不是怠慢你，我们大家也都没吃上一口饭。”
周煦愕然：“有这么忙？”
“本来是没有。”杨杰道：“这不是赶上事儿了么。”
周煦是饿坏了，拿起筷子就吃饭，边吃边问。
“怎么回事？早上起来我就听见外面挺乱的，人好像很多？”
“都是为了你来的。”
“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