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
这是距离万雷谷最近的人类聚居地，也足有三千多公里。
姜玥红和方岩住进了云河客栈的天字号房。
原来方岩打算要两间的，结果姜玥红说一间就够，让四周的人见到，都露出一脸的羡慕和嫉妒。
“说吧，你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完成了。”
刚刚走进房间，还没等方岩坐下来，姜玥红便问道。
“你确定要知道真相？”
方岩先是坐了下来，看着姜玥红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问道。
“说。”
姜玥红没有丝毫迟疑。
“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我就不瞒你了。”
方岩没有迟疑，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是你娘亲的意思？”
“嗯？”
姜玥红闻言，顿时柳眉紧蹙，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懂了，又没懂。
又或者说，她不想懂。
“据我的推算，你娘亲的死，跟你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方岩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对你娘亲有多少了解？”
姜玥红选择了沉默。
“你娘本是不能生育的。”
方岩也知道真相很残酷，但这是姜玥红的选择，他没有理由继续隐瞒，道：“你娘和你之间，她选择了你。”
姜玥红依旧选择了沉默，却是缓缓地闭上双眼。
曾经以往的一幕又一幕，如同流光一般，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你娘一族，是被诅咒的一族。”
方岩继续说道：“原本，你娘一族，永生永世都要生活在云红村，直到整个族人一个又一个地死去，又无法诞生出新的生命，延续族人。”
顿了一顿，他饶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道：“直到有一天，你爹的出现，让你娘看到了拯救族人的希望，而你，就是那个关键。”
“你真没有骗我？”
姜玥红冷冷地问道，哪怕她内心清楚，这应该就是最大的真相，只是太过残酷。
“你可以回去询问你舅舅，如果他还有点良知，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说罢，方岩不再理会姜玥红。
他与姜玥红之间的交易，也算完成了。
“好，我信你。”
说罢，姜玥红直接原地消失。
“总算走了……”
方岩看到姜玥红消失不见，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跟女帝在一起，哪怕对方再怎么好看，压力依旧是巨大的。
这种压力，是无形之中就存在的，不能以方岩的意志而转移。
这，便是大帝！
只要大帝往那里一站，这种无形之中的压力就会存在。
这，便是人道极致的存在。
只要还是人，面对着大帝，都会产生出这样的感觉。
“哥，你真没骗她？”
冥姬悄然坐在方岩的面前。
“没。”
方岩摇了摇头。
“唉……”
冥姬突然叹息了一声，道：“但是你骗了我。”
说到这里，她的美眸中掠过一丝失落。
方岩顿时怔住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哥。”
冥姬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徐徐说道：“不过，至少你跟我哥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然你不可能知道那么多。”
顿了一顿，她站立了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方岩，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道：“既然你是神算，可以沟通天地，你能告诉我，他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方岩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