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郡会没钱?”
“老夫可是听说了,吕布在云中郡除掉了不少豪绅,一分钱都没上交给州里。”
“且不提抄家的收益,还有牛羊的缴获。或许没有传闻中这么多,十几万头肯定有吧?”
丁原对云中郡的情况,并非一无所有,毕竟云中郡也是并州治下。
一些没有被清算的豪绅,当然要寻找靠山,请求丁原为他们做主。
丁原狠狠地压制了下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当官的,不都是杀肥羊搞钱吗?
欺负百姓不仅没有出息,还搞不出来几个钱。
丁原积累财富的过程,也很血腥、残暴。
豪绅、地主都不干净,稍微一查他们做了什么,官府就可以为民除害了。
张杨十分从容,答道:
“云中郡有没有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奉先有求于使君。奉先成为了护鲜卑校尉,对使君而言也是有利的。”
“匈奴越来越猖獗,单于于夫罗对使君大不敬。有奉先作为威慑,于夫罗肯定会心生忌惮,不敢对并州采取强迫的态度。”
“使君要施恩于下,此时此刻正是机会。更何况,这笔钱财是孝敬陛下,使君不会有任何损失,奉先花不了一钱。”
丁原不禁提高了问话的声调:“真是给陛下的?”
张杨心知肚明,但沉默着没有回答。
要是说给宦官一份,丁原心里肯定不舒服。
大家心照不宣即可,没必要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
“稚叔啊,你现在越来越像是说客了。”丁原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张杨低着头,面容都紧张了起来,仍不忘恭敬地施礼:
“我对使君忠心耿耿。”
丁原闻言,舒展了眉宇,决断道:
“老夫相信你,就按你说的,替奉先处理好朝廷使者的事。”
“这一次他没有经验,老夫帮他对付过去了。等到老夫需要他出力的时候,希望他能够记得今日的恩情。”
张杨悬着的心,悄然放下。
丁原的敲打,也让他警醒起来,以后肯定要更注意一些。
圣使获得了好处,召吕布前来宣旨。
吕布顺利获得了护鲜卑校尉的名头,感激地拜访了张杨。
“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奉先应当拜访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