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深知强势才能争取好处,谄媚朝廷、讨好十常侍,都无法成就霸业。
强者就应该有强者的心性!
“我本想去上党担任郡守,可是丁原怎么也不舍得放人。”
“他怕我去了,就没人能在奉先这里说却上话了。”
张杨心性率直,夹在中间确实为难。
吕布和丁原处于蜜月期的时候,他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但张杨心里清楚地知道,二人一定会有起冲突的一天。
“并州容纳不下两位诸侯,只能有一个意志存在。奉先最具有人望,发展的势头最凶猛。”
“丁使君根基深厚,我怀疑他考虑过打压奉先,只是外部的敌人更加可怕。他要是断了臂膀,根本无法抗衡外部的麻烦。”
“河东郡的叛乱解决以后,奉先就要警惕了。你若如愿以偿成为了将军,什么人都不能轻易相信,也包括我。”
张杨目光如炬,说着心里藏着的话。
所有人都以为他醉了,只有吕布清楚他的酒量。
他是真心实意地提醒,不想站在吕布的对立面。
即使最后真的对决了,他也要竭尽全力做到问心无愧。
“稚叔,我知道你的忧虑,可是天下不应该这么小啊。”
“云中郡是什么地方?堪称并州最穷的郡!”
“并州又是什么地方?堪称大汉最穷的州!”
吕布放眼神州,意气横生。
张杨狠狠地灌酒,而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赞同道:
“奉先说的有道理,我们能走出去的,对吧?”
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精气神都遭受了压迫。
“前阵子丁使君为了扩军的事,带着我一起拜访了太原王氏。”
“他们的庄园,真是气派啊!”
“气派到……气派到我自惭形愧。”
伴随着酒劲上涌,他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亭台楼阁什么的,都跃然眼帘。
“太原王氏的墅舍大屋,一万多的佃户扎堆,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佃户们穿渠移水,烧棘起田,连绵不知数里。”
“水陆地加起来一百二十余顷,周回十余里。还有一座明净的小湖,湖面的风吹过来,带着一点轻寒,波光荡漾,还带着远处草木的芬芳。”
“佃户、工匠们的任务分明,耕耘、酿酒、冶炼、烧陶、造纸……他们还有十几座园子,种植桑麻、水果、药草,整个庄园自给自足,钱财都流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