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多亦能咬死象。
“习武,习的是一口气,一口正气。”张岩与孙鑫相视一眼后道,“我二人早年从军,为国捐躯固所愿也,愿与诸君同死!”
“好!”卢易、孟离、赵滕等一众先前被张、孙二人搭过话但却不曾如何理睬的江湖豪侠纷纷响应,他们看向张、孙二人的目光终于像是在看待自己人,其中夺魂勾卢易甚至还亲热地搂住了二人的肩膀。
“愿与诸君同死!”
众豪侠声震层林,气冲霄汉。
……
临淄城。
继两日前的热闹过后城内便陷入了异样的冷清与紧绷。
冷清的是守城兵卒的稀稀落落。
由于两名副将出城未归,广威将军增派了五百人出城增援,以至于能用于守城兵力显得捉襟见肘,最明显的一点便是在城中巡逻的队伍数量级单支队伍内的人数肉眼可见的打了折扣,而每位负责站岗或巡逻的兵卒脸上的表情都紧绷着。
惊惶像是一种病毒,于无声中在城内各处滋生,并伴随着巡逻小队明显不如往日响亮的脚步迅速蔓延。
但这惊慌还不至于爆发、演变成各种乱象,便连城中的物价都还没什么波动,亦无多少人选择出城投靠南边的亲戚——这可能是由于这两日来广威将军依旧混迹会所显露出的临危不乱令一城军民心中都还压着块压舱石。
直到这一日的午后。
“嘭!嘭!”
两声由城外南方传来的炮响惊醒了门楼上或陷于昏沉美梦中、或陷于痴痴麻木中的守城将士。
随后,一队黑压压的骑兵出现在了南边的地平线上,其中较为矫健的一骑越众而出,携着炮声的余音向临淄城飞驰而来。
“钦差大臣到!”那骑兵手持令牌一路高呼,虽直到他奔到城下众将士才听清他喊的是啥,但早在这之前守城副将便很是自觉地遣人去喊此刻不知道在哪张床上运动到了哪一步的广威将军。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认得那骑兵,又或者他认得那令牌。
他的视力没那么好,看不清那么远的存在。
他只是认得那以礼炮开路的作派。
“快去喊将军来!不管他在谁的床上运动到了哪一步!绑也要给我绑来!不然咱的脑袋可都要落地了!”那副将正是秦霄,根扎在东都城里、平日里便是对自家上司都不假辞色的他,此刻面上全是惊恐。
仿佛外头来的不是他的同胞,而是要他命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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