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被独自一人丢在了郊外。
他恶狠狠地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不得不迈腿跟了上去。
幸亏这里距离神京城不足五里路,否则他今日恐怕会跑死在这路上。
夏守忠也真是个心狠的。
自己好歹兢兢业业的伺候了他那么多年,他竟然毫不犹豫地便将自己撇下了。
如果不是他领了皇上的旨,要死死地盯着夏守忠,他早都离了夏守忠独自办差事,独自享功劳去。
……
大半个时辰后,夏守忠终于入了皇宫。
他也不换衣裳,直接跟着引路的宫女进入了养心殿卧房。
卧房之中金光璀璨,奢侈至极。
一只半人高的纯金香炉立在屋子中央,里头燃着最极品的海南供奉燃犀香,其后设有一张雕龙彩绘金丝楠木拔步床。
床上一应床品皆是金丝绣制。
在明灭的烛光下,金丝线隐隐生光,流转着暗金色的华光,显得愈发奢侈富贵。
文景帝身着一袭明黄色亵衣,倚靠在床头,阴沉沉的双目中满含警惕。
瞧见夏守忠进屋后,他只抬了抬手,声音中透着几分虚弱与疲惫。
“爱卿,你可算是回来了。”
夏守忠闻言,便也从善如流地走到了拔步床边,等待老皇帝再度开口。
文景帝瞧着夏守忠走到自己身边后。
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又细细打量了夏守忠一番后,便瞧见了他左袖上的血迹。
忍不住皱了皱眉:
“爱卿回来的路上受到了刺杀?”
连夜传召夏守忠回京是他下的旨,如今夏守忠被沿途被人埋伏,恐怕心中不免会多多少少怀疑到他的头上。
这行刺之人,当真心思缜密,这是谋划着即便杀不死夏守忠,也要挑拨他们君臣二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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