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又没打算处置她,她怕什么?
只要夏老爷一天能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贾家人便一天不敢夺了她手中的权利。
想明白这些后,凤姐再度跪下,盈盈一拜。
“谢老爷点拨,奴家明白了。”
“老爷您便是奴家的靠山,奴家谢老爷的恩典与扶持,无论日后您要让奴家做什么,奴家都将毫不犹豫为您卖命!”
见凤姐又跪了下去,夏守忠的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之色。
从精神上来讲,这丫头已经彻底地服从了她。
如今收服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多半是要让他连王熙凤的身子也一并得手。
可这丫头表面上同他嬉笑打闹,实际动不动就跪,想来心里只是将他当做了依仗或引路人,他便是想下手,也不容易。
如此想了一番后,夏守忠再度将王熙凤扶了起来。
温声道:“别动不动就跪。”
“你手指冰凉,想来是总忙于管事,疏忽了自己的身子。”
“再这般跪下去,恐怕要落下病根。”
王熙凤感受着夏守忠手心的温度,又听了他这一番话,只觉得心中如沐春风。
她自十五岁嫁到贾家,如今已有六年,也兢兢业业地处理了六年贾家的家业诸事。
但贾家的那些人,却从未有人关心过她的身子如何。
贾琏自不必说。
他们二人虽是夫妻,却向来离心离德,同外人也无甚区别。
至于她的姑母王夫人,与素来最爱说疼她的贾母,也只是拿她当一把好用的刀罢了,从未真正体贴关心过她。
如今夏守忠对她的好,已彻底击溃了她的心防,让她的心里又酸又软。
若她当年嫁的是夏老爷,如今也不会是这般只恋权势的母夜叉模样。
想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竟直接扑入了夏守忠怀里,两条纤细的胳膊还揽住了他迥劲的腰。
“如有来生,奴家只想做您的人,无论是侍妾姨娘还是为奴为婢,奴家都心甘情愿。”
“只求您能不嫌弃,收下奴家。”
她这般一闹,夏守忠竟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怔怔的望着她,眸中隐隐透着一丝疑惑。
这丫头是怎么了,刚刚还恪守本分,怎么突然就闹起了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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