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饱含热泪,一步三回头的走到了门口,瞬间止住了哭声,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刚才都听到了吧?派人去喊四位大人进府。”
蔡瑁,张允,蒯良,蒯越,四个人很快汇聚到了刘表的床前。
刘表立刻问道“朝廷颁布了我二十大罪状,你们知道这事吗?”
“这个……”
蔡瑁看了一眼刘表脸色,顿了一顿,接着道“的确略有耳闻。”
“都有哪二十大罪状?我都不知道,我这么罪大恶极呢。”
“主公且放宽心,那应该是曹贼的计谋,你这么生气,那就是上了曹贼的当了。”蒯越劝慰道。
“我怎么能不气啊。你们也不用劝我了,你们就把曹贼诬陷我的二十大罪状告诉我,我倒要听听曹贼到底怎么诬陷我的。”
刘表说完,见四人不答话,立刻气道“怎么?我还是荆州之主呢,我的话已经不管事了吗?”
蒯良道“主公,属下已经把曹贼诬陷主公的罪状,抄录了一份,请主公过目。”
“谣言,谣言,都是谣言,曹贼其心可诛啊!”刘表看着上边的一条条罪状,连连摇头,心口如同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他的如今处境,就如同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谓二十条罪状,纯属子虚乌有!主公勿虑,清者自清!”张允开口说道。
“我英明一世,却不曾想到老了,还要被曹操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
刘表长长叹息一声,曹操这二十条罪状,最恶心之处在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他有口难辩。
刘表忧心问道“外边情势如何?”
蔡瑁道“主公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稳住局势的。”
“唉,我怎么能放心啊。对了,我皇弟刘备,不是被曹贼打败,正往襄阳来吗?”
蔡瑁道“确有其事。”
刘表道“刘备跟我同是汉室宗亲,同宗同族,而且威望甚高,才能更是胜我十倍。如果有他镇守襄阳,当可保我荆襄九郡无恙矣。”
蔡瑁道“主公放心,我即刻派人去接应刘皇叔,保证让他安然无恙到达襄阳。”
“多谢贤弟了。我也累了,你们都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主公!”蔡瑁和张允等人纷纷退了出去。
来到门口,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蔡瑁瞥了一眼蒯越,幽幽道“异度,主公曾夸你有臼犯之谋。如今刘玄德此番到襄阳城,不知异度可有什么教我?”
蒯越沉吟了一下,道“绝不能让刘玄德进襄阳城。”
蔡瑁眼底闪过一道流光,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哦?异度何出此言?”
蒯越道“观刘玄德之前过往经历,此人狼子野心,他进了襄阳城,怕是襄阳城就要异主了。而且我得到消息,刘玄德的军师诸葛亮,已经偷偷进了襄阳城。”
“什么?此话当真?”蔡瑁大惊失色问道。
蒯越点头道“早些时候,诸葛亮被黄月英带到了习家池,还跟我那不成器的侄儿蒯乐,发生了点摩擦,这一点蔡将军可以问一下家中,参加习家池宴会的后辈,当知我所言不假。而且那诸葛亮更是大放厥词,言称等刘玄德掌控了荆州,让我们跪舔于他。”
“岂有此理,真是狂妄自大。这荆州有我蔡家跟蒯家,还轮不到那个织席贩履的大耳贼做主。”
“蔡将军所言极是。”
蔡瑁看向蒯越,蒯越看向蔡瑁,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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