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忆往昔,乳臭未干,黄发少年,年少轻狂过,追梦军营,这条路太曲折。
星光下,三尺岗台,哨楼钢枪,身影山巍峨,现身使命,青春谱写忠诚。
……
都说人生最美是军旅,我的人生中也有那么里年的军旅生涯,这就是我最值得怀念的人生。
多年以后,又逢征兵季,这天,当我和老婆馨馨抱着孩子,走在大街上,看着一个个帅气阳光的少年,积极踊跃的在征兵报名点排队报名时,我的思绪仿佛一下子飞跃了时空,心中渐渐浮现起曾经的往事:
然而,此时此刻,一切都变了。
曾经帅气的小伙子,早已经变成了油腻大叔;曾经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早已经变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琐碎;曾经的鸿鹄之志,早已经变成了整日喝茶看报朝九晚五的混吃等死;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曾经无悔的热血青春,早已变成了永生难忘的记忆。
回想起曾今,我去当兵的理由除了是从小的梦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一个女孩。
作为新时代的热血青年,我从小便喜欢看军旅题材的电视剧,像《武装特警》《亮剑》《雪豹》《士兵突击》……等等,都是我成长必不可少的电视剧。也正是受这个影响,我从小便有一个当兵的梦想。
对于我当兵的这个梦想,父亲是支持的。小时候,我总是缠着他给我讲军营里的故事。为了表达我的愿望,我还自编了一首歌谣:“我的梦想,身穿军装,手握钢枪,保卫边疆……”
但是,因为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有个邻居家的孩子在部队牺牲了。据村里的大人们说,当时战友们收拾遗体时,内脏都流了一地。
总之,受此事件影响,家里大部分人,特别是母亲,总是反对我当兵。
甚至,说都不让我说。
其实,我是非常不能理解他们的,家里当过兵的人挺多,说是军人世家有点高抬自家了,但是军户还是算得上吧:太爷爷、爷爷、奶奶、叔叔、大伯、舅舅……家里当过兵的这些人里面,除了大伯是士官之外,其余的还都是军官,其中属爷爷级别最高,具体是啥不方便说,总之是生病住院一分钱不用掏的那种。
每每想到这些,我就特别不理解,那么多从军的为什么到我就不行了?
出于这个想法,从高二开始我就一门心思想去当兵,甚至高三我还直接给学校打了报告要辍学,当时是失败了。不过,也没心思学习了,可能这也是造成我后来高考失利的原因吧。
因为有了前科,所以,高考结束后,母亲坚决反对我报考军校。其实也不用母亲反对,我那高考的烂成绩,差点都读不了本科,只能花钱读个民办的普通学校。
当然,为了面子,我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才放弃的军校,报考了长安的普通大学。
但是,懂得都懂,不多说了。
因为有了梦想,所以大学期间一直想着去当兵,自己的烂学校读着贼没意思。特别是大三时候的那个夏天,准确的说,是那个传说中世界末日结束后的那个夏天。
那一年,全球都发生了很多事,边境海域一度剑拔弩张、双方船只对峙,舆论形势达到了巅峰,广大人民的反抗激情很高,无数热血青年纷纷报国投军。
从网上看到这个场景后,我的思绪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抵抗小日子战场中:那时候,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全国上下空前团结,国人纷纷参军报国,奋起反抗。
受网上舆论的影响,我一度认为,要打起来了。所以,参军入伍的种子在我的心中再度萌芽。
特别是,在我参加期末考试的那天下午,种子不仅萌芽了,更是茁壮成长起来。
从军的这一年,我那时正在古城长安某高校读书。
当我们正在紧张的参加学校的期末考试时,学校和当地武装部合作派人来我们学校进行征兵宣传、满校园发放征兵宣传册。
考完试以后,跟随着考生大军,我走出考场,路过征兵宣传点,因为多看了一眼,就被一个漂亮的兵姐姐拦住,她穿着笔挺的军装,英姿飒爽,这军装的感觉比我们学校的警服帅气太多了;她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征兵宣传册,对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还有四颗可爱的小虎牙,笑容灿烂……
于是,单身了20余年的我,立马就沦陷了,瞬间感觉自己恋爱了。我感觉脑袋发懵,脸上发烧,手足无措,她就对我说:“同学,当兵了解下,军营欢迎你!”声音甜甜的,真好听。我才回过神来,没顾得让看仔细她的样子,赶紧手忙脚乱的接过宣传册。
离开征兵宣传点以后,我径直走到小湖边,思考良久。
我反复思考当兵的利与弊,脑袋里很挣扎,很矛盾,两个小人在打架,许久许久还不分胜负。一个小人对我说:高考后,成绩考的不咋滴,没能报考军校,不能穿上军装,这是你这辈子的一个遗憾,现在有机会实现多年的梦想了,必须把握住。另一个小人说:去了你就几年回不了家了,去了你就不能完成学业了,去了你就不能跟她在一起……
听到“她”的时候,我想起了在施工队强拆的挖掘机下,她父亲的遗体……想到这里,我狠狠地捏住了拳头,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就掏出了手机,拨打电话……
数日之后,某日深夜,古城长安,繁星满天,月亮高悬。三位青年学生,骑着自行车,提着啤酒,在马路上飞驰着。同时,一阵阵的军歌声传来:团结就是力量……向前!向前!向前……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他们大声唱着自学的不在调子上的军歌,三个人的嚎叫声,制造了超高的分贝,给古城长安的夜带来了新的噪音污染。
当然,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我,另外两个是我的好友,在我的撺掇下,他们跟我一同报名参军了。
夜深了,酒醉了,人飘了。
借着酒劲,我嚷嚷着要去找她表白,踉踉跄跄的给她打电话,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她来了。
见到她来了,另两个好友果断扔下了人事不省的我,打不到车,她只能扶着我到处找住处。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宾馆,刚进屋我就吐了一地,具体记不清了,反正给她惹了不少麻烦。
等我稍微清醒点睁开眼时,她已经收拾完地面,趴在床头睡着了,我坐起身来,看着她,心里一阵荡漾,砰砰砰直跳。
手颤巍巍的伸过去,准备抚摸她的长发,刚接触到她,她就醒了。
她翻身坐了起来,说:“你醒了?吐了我一身!”
这时,我才发现,她穿着浴袍,衣服肯定是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