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辉被骂的愣在原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余老，发...发生什么事了？”
“抖音晚会！有人搞鬼！一个魔都的文化部长要是连这点事情都管不住，就调来京都看单位大门吧！”
嘟嘟嘟
还没等李杰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已经被愤怒的余志强挂断，响起了忙音。
后知后觉的李杰辉紧急通知各部门领导来到会议室，仅仅三分钟内就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关于网络水军，华夏国一直都在大力的整治之中。
但因为这群人掌握了各个平台数以百万计的账号资料。
并且之前的行为大多是投票，评论。
就算是直播间里的水军，之前也都是以为夸赞东家为主。
夸赞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管理。
但像今天一样，大规模直接入场搅乱直播秩序的，还真不多见。
“打电话通知网警部门，以最快的速度查出这批账号和手机的ip地址，务必做到精准定位。”
正当下属们紧锣密鼓准备展开工作的时候。
李杰辉手里的保温杯向着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就飞了过去。
“我知道，坐在我们这个位子，很难不被外门那些娱乐公司的老板盯上。”
“但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事！”
“文化部是为了老百姓能够享受到高质量文化作品才设立的，不是你们搞官商勾结收割韭菜的工具！”
李杰辉怒目圆睁的盯着那个肥胖的男人，紧急会议明确规定任何人都不可以带手机进入会议室。
但他刚刚坐下部署工作，在提到是斗音晚会的问题后，肥胖男人就将双手放在桌下，开始打字发送信息。
“你他娘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一模一样的话，余志强是恨铁不成钢的鞭策，而此时李杰辉说出口，则是对这个和资本勾结的下属的最后警告！
几乎一分钟的时间，网警部门就已经定位到了大量账号和手机ip都指向了魔都一栋商业大厦。
扰乱社会治安，寻衅滋事，发布不当言论，引发社会动乱.....
等等等等，数罪并罚之下，已经触碰到了华夏国的法律尊严。
同一时间，斗音晚安水军事件已经足够立案侦查，十二两警车立刻出动驶向了定位地点。
那就是天鱼传媒的总部。
舞台上，张恒此时已经完全沉醉在了歌曲的意境之中。
因为是叙事性散文一样的歌词，他微微调整了呼吸，就开始了第二段歌词的演唱。
“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
“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女儿一定，会美得很惊艳“
”有个爱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这些，我却不忍看她一眼“
在这段演出中，张恒再一次以日记中父亲的视角，将女儿长大后的经历娓娓道来。
歌曲以收割庄稼为两段的起始，划分出了情绪上的不同。
细心的观众已经听出，这两段的叙述中间，已经隔了十年的时光。
如果说前半首歌是一个拮据的父亲对婴孩时期女儿成长的担忧。
那么这一段中的父亲所表达的，则是对日渐长大的女儿的不舍。
在张恒的刻画下，那种深沉而又坚强的情感，却让人无比的震撼。
尤其是当他用那种深邃悲伤的目光注视着镜头的时候，就更让观众觉得，他好像真的站在那里一样。
我好像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这个故事！
这跟刚刚发疯的那个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爱了爱了，锁死！我就喜欢张三疯这样的男人！
......
一直坐在休息室里的杨草越，此时呆呆的看着屏幕中那个外表俊朗又有些忧郁的身影。
她轻咬着嘴唇，心里有些难过起来。
在这首歌里，她听到了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