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准备趴在梯子的底部第一根脚杆,准备匍匐爬过去说道:“要么等死要么爬过去,后者的存活几率非常大,现在没有时间犹豫不决,不爬就得死路一条。”
马富先爬过去,还好梯子很结实,没有断裂。
人肉为俎,我为鱼肉,没时间考虑了,石渔爬下身,也准备过去。
此时马富已经爬到二分之一的外墙外一点点,闭上眼睛……这可不要往下看……
马富听到心脏怦怦跳,随着血管的快速流动,已经感到温热,头上已经冒出汗液,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一直流到梯子的空隙往下掉在杂草平地上,咬紧牙关,继续往前爬,后面的张迦铭更是闭上眼睛皱紧,一脚一手的像婴儿爬一样爬过去。
突然发生意外,马富因为手心汗液浸湿,手低打滑,他发生左侧翻,身体和双脚抛了出去,危机时刻,还好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梯子的支撑部位,没有掉下去。
石渔看到这个突然的危险事故意外,吓的尖叫了一声,她定了定神,看着马富被悬挂在空中,她吓得手部麻痹,仿佛随时会轮到他,她担心说道:“小马,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马富的整个身体吊在两栋楼的中间位置,吓得大汗淋漓,如果不是他经常锻炼身体,双手有局部的力量,恐怕早就掉下去摔伤了,他蒙着羊毛衫已经露出鼻子,鼻子吸到空气和黑烟的感觉,实在不太舒服,他哇的一声说道:“天哪,差点被吓死,我还活着啊。”
石渔看着看着他如此危险的动作,估计他不想来第二次了,她担心说道:“现在该怎么办?”同时她松了一口气,没有掉下去真是比活着还幸福。
马富微微一愣说道:“可是我现在姿势不太舒服。”
马富身体弓起,一下子趴在梯子上面。他松了一口气,对着石渔说道:“还活着啊!”
马富往后一看,大惊失色,后面的废弃平房已经开始烟幕弥漫了,火焰滚滚顶部的天窗盖已经被黑烟缓缓升起,封闭的窗口四周都是黑烟从里面飘出来窗口还带有火苗,看来火式越发大了,多亏了这个不锈钢梯子,没有梯子的话他们早就被火烧成灰烬。
马富用紧张的语气说道:“不要看了,我们续往前走。”
石渔突然仿佛紧张感又分至沓来,好不容易呼出来的紧张感随即又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马富又继续匍匐的往前爬,只好双手双脚同时移动。
刚刚那个充满危机的小插曲让马富极其警觉,他两手在梯子支撑的边缘开始缓慢的移动……缓慢的移动……还差两根脚杆……快到了……一点一点的移动……心脏剧烈跳动起伏感觉再次掉下去心脏骤停……还差一根脚杆……闭着眼睛……快到了……快到了……
终于在最后一根脚杆抓到手,马富安全到达了另一幢平房。
而石渔还在后面爬,他闭上眼睛,像个小孩子一样匍匐的往前爬,终于到最后一根脚杆,马富拉她的右手,终于爬过来了。
两人拍了拍身上被不锈钢梯子沾上的灰尘,然后看向被大火烧着的平房,此时顶部的天窗开始有火苗窜出,封闭窗户的水泥板被火苗窜出已经崩塌,落在建筑垃圾的杂草平地上。
石渔看着眼前的可怕景象,能够死里逃生来到安全地带实在是士气高涨大振。
马富把不锈钢梯子抽过来放在地上,以免火苗窜到梯子的顶部,然后转过身对着还在观看的石渔说道:“要是黑烟和火苗蔓延到这栋平房就麻烦了,火会随时到这里来。”
石渔听到这话他的内心又被紧紧束缚,没想到刚从鬼门关外蜀江前回来又被担心火随时攻过来席卷而来。他转过身跟着马富。他可是不要再受这个火焰了。
马富看到平房的尽头有四方形天窗,面积和刚刚那个平房天窗相同,但这扇天窗比前面一栋天窗跟破旧,满布灰尘,他估计里面也有木板楼梯吧!
马富看着石渔点头示意,一起拉开破天窗,天窗因为受到他们的拉力震动灰尘飘忽起来,但他们两人都有羊绒衫罩着,所以灰尘到不了他们的嘴里。
可是天窗好像死死的嵌在里面,怎么也拉不开,就连拉起来的缝隙也被死死压嵌里,他们不管使用多大的力气,天窗依旧还是嵌死在里面,怎么也开不了,像是被空气给结结实实的吸住了。
石渔着急的问道:“怎么也打不开啊?”
马富拉住天窗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劲,他喘着粗气说道:“肯定是因为天窗有一些年头了,下面都已经风化了,已经吸住打不开了。”
因为任何建筑到了一点年头,所有东西可是风化粘合,变得硬邦邦的大石。
他们停下来放弃打开天窗的动作,站起来沮丧的看着眼前被大火焚烧的废弃平房。黑色浓烟四起,像是怪物突出喷烟。
石渔蹲下来用拳头打击地面:“失魂落魄的说道:“怎么办,要怎么下去难道要跳下去吗?那么还是用梯子给放下去。”
马富环顾左右,发现左边地面上一圈物体,他拍了拍石渔的肩膀,示意他往一圈物体的方向看过去。
他们走近一圈物体的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破旧的尼龙绳,尼龙绳已经相当破旧,绳子上的绳毛都竖起来了,这尼龙绳的宽度比货船的尼龙绳的宽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