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分钟后，在秦城低头不语时，四名神色空洞的道士从地上站起。
“我们的傀儡，有多少了？”
秦城拱拱手：“大概两百三十二位，由鸱吻在领导。”
“特别调查科知不知道？”
“我们做的很隐秘，除了鸱吻被怀疑以外，其他人都没问题。”
张凡嘴角勾起，往饭桌上就是一坐，将一块叉烧放到嘴里。
“嗯，回去吧，按兵不动，暂时见招拆招。”
秦城奉命告退，随着门扉闭合，在一副“天道酬勤”的字画后方，悄然渗出大股鲜血。
鸱吻道人的身体，在张凡的身旁塑形，站立。
他盯着金炳的照片，不语。
张凡这个人信奉任何事都要留一手。
特别调查科不会知道，那些被他们直接拿下的道观，道士们正在被张凡腐蚀。
这些道士，张凡不放心，能被金钱收买的人，自然也能因为性命背叛张凡，所以他们正在被张凡悄无声息的变成傀儡。
而且又不能控制特别调查科的人，那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只能是他们了。
当然不会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只是血管里多了一些东西，张凡必要时可以控制他们罢了。
如果特别调查科不舍弃他这把刀，道门不把他逼到绝路，这些手段就永远不会暴露。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张凡夹起一片牛肉，粉嫩的肉丝在嘴角翻涌，一滴鲜红的酱汁从齿间坠落。
“你是说，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
金炳的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听着下方几位道观首领的汇报，心里有些不安。
特别调查科是不会撕破脸的，唯一需要忌惮的只有张凡。
可自从他们开始高压政策，给每个道观的道士都分发“锁魂丹”，强硬的命令他们去袭击张凡的产业后，这张凡就跟蔫了一样。
就是不反击，只防御，龟缩在里面，产业被破坏了就继续花钱重修。
但这两天就开始不对劲了，去袭击的道士有些有去无回，凭空消失，魂灯却还是亮的。
“锁魂丹出问题了？我记得不是不让道士说任何不利于我们的话吗，还有检测身体里的真气是否异常。”
“如果我没记错，他们每隔四十八小时就要回来一趟吧。”
“回来的地方，都是还在掌控中的道观......”
金炳面色陡然一变，看向一位鹤发童颜的女人，冷声道：“查一下超过四十八小时的未归的道士，有没有去过任何一个我们的道观。”